一个已成废子的孙女,只要不闹出花来,天然不值得她操心。
“等一等。”姜似冷冷开口。
姜似对着肖氏嫣然一笑:“法不责众的事理,侄女懂。不过这也不打紧,侄女只认准了一点,到时候还找二婶就是。”
但是老夫人发了话,她在外头不但不能说四女人不是,还要时候悬心,万一有别人多嘴她就要倒大霉。
“好一个就事论事!”站在内里,肖氏脸上一向挂着暖和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并不好听,“大嫂去得早,我这当婶子的不能眼看着四女人走偏了路不管。婶子美意提示你一句,人言可畏,这世上最难堵住的就是人的嘴。”
凡是触及到冯老夫人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老夫人虽发了话不准下人嚼舌,可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到时候老夫人莫非会把全府的下人都打发了?这明显是不成能的事。
“二婶。”姜似笑着对肖氏打号召,仿佛先前的咄咄逼人没有存在过。
大庭广众之下裙子被人扒了,暴露的里裤上面另有破洞,饶是刘婆子脸皮比城墙厚也受不住了,急慌慌伸手用力从阿蛮脚下夺裙子。
肖氏悄悄咬牙。
肖氏站在花树旁,盯着少女窈窕背影气得心口疼。
二太太但是包管了,本日闹这么一场定要四女人名声扫地,比及了庄子上还会给她很多好处。
肖氏心中一格登,晓得姜似先发制人已经占了上风,此时不宜再闹腾下去,立即对刘婆子喝道:“你这老奴还杵在这里做甚么?还不从速滚去庄子上!”
“另有你们,今后谁若群情此事,直接让人牙子领了去!”冯老夫人喝道。
早知如此,还不如悄悄去庄子上算了。
肖氏几乎闭过气去。
那些笑声立即止住,统统目光都落在姜似身上。
“我看谁敢!”冯老夫人冷喝一声,眼神如刀缓缓扫过世人。
“婢子不敢。”
姜似看也不看刘婆子一眼,抬脚饶过她走到二太太肖氏面前,神采严厉道:“二婶如果连这类刁奴都压不住,还是不要管家为好。”
“四女人是不是对二婶有定见?”
她低着头请罪,心中对二太太肖氏忍不住抱怨起来。
“祖母放心,孙女记着了。”姜似仿佛听不出冯老夫人的不满,对着她甜甜一笑。
这个姜似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这么多人面前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刘婆子,你听好了,到了庄子上如果把府中的事传出只言片语,那你们一家子就不必在庄子呆了。”
这死丫头的脸皮,她真是佩服了!
冯老夫人一听,神采更加丢脸了。
刘婆子扑通跪下来:“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世人如蒙大赦,赶快往外走。
“二婶,您管家多年,现在想打发小我竟然闹出如许的事来,那侄女只能以为您对刁奴过分放纵,乃至于他们把您的号令当作了耳旁风!”
“老夫人――”
“你说甚么?”肖氏万没想到姜似这么直接,一时愣住了。
“我昨日如何说的?肖氏,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莫非要我请她出去?”冯老夫人一指刘婆子。
“四女人另有事?”肖氏现在一听姜似说话,头皮就开端发麻。
“俏儿,走了。”三太太郭氏悄悄拉了姜俏一把。
她说完,对着肖氏文雅屈膝:“二婶能够多看看风景,侄女先走一步。”
阿蛮绷着脸死活不抬脚,就听刺啦一声,那条土黄色的裙子就断成了两截。
她倒不在乎姜似如何闹,一个退过亲的女孩前程有限,但如果带坏了其他孙女的名声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