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转头,就见车厢尾竟然有一对后门不晓得何时翻开了,门外是一望无边的黑。
“你不要叫,我不会伤害你的。”身后响起女子低低的警告声。
女子眼中闪过猜疑与茫然,把帘子一放改了口:“我需求一个落脚处。”
姜似往车门口挪动,俄然感受抵在后心的匕首突然远去,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可对方万一是那种哪怕没有防备也能在第一时候反应过来的人呢?
姜似点了点头。
姜似唯恐匕首不谨慎把脖颈划破,板着脸道:“方才看够了。你若不走,今后就别来找我了。”
好一会儿,车外的人叹了口气:“那好,我就不送了,你别活力。”
车窗处的车壁被悄悄叩响,少年清越的声音传来:“我还是想送你。”
天啦,余公子熟谙他,岂不是能猜出来车内是姜女人了。
马车不紧不慢行驶着,离金水河越远就越温馨,不过偶尔也会碰到其他在青石路上疾行的马车,或是夜间巡查的官差。
姜似悄悄翻了个白眼。
姜似没出处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出在那里听过。
女子松开了她的手,翻开车窗帘一角往外看。
“你是谁?”姜似问,垂在身前的右手悄悄摊开,掌心处肉眼难辨的淡淡光芒一闪而逝。
而挟制她的女子明显也没推测马车外的男人竟如此无耻,一时忘了警告姜似别动。
姜似临时放弃了孤注一掷的筹算。
除了马车头挂着的灯笼把四周朦昏黄胧照亮,远处就是一片黑。
当然,她会如许做也是出于某种直觉:方才马车颠簸,挟制她的人却悄悄把匕首移开了一些,由此可见,此人并非穷凶极恶之人。
她且没活够呢。
车别传来阿飞的声音:“余,余,余公子,这么巧啊……”
略微踌躇了一下,姜似扬声叮咛:“阿飞,去松子巷。”
姜似较着感受车速快了起来。
姜似嘴角一抽,心道这王八蛋再蜜语甘言下去她就要挨刀子了……
那匕首刹时往前送了送,抵住姜似后腰。
那匕首冷硬冰冷,无情而沉默着抵着姜似腰肢的柔嫩处。
姜似敏捷畴前边钻出车厢。
暗淡灯光下,二人四目相对,姜似眸子刹时睁大几分,终究明白为甚么听着女子声音耳熟了。
老秦皱眉看了郁谨一眼,转头凑在车门帘处抬高声音道:“女人,是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