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她可真是过分啊。
姜似跟着姜湛这一停回过神来,悄悄喊了一声二哥。
她想得更多的是嫁入安国公府后的糊口,有神驰,有不安,独独没有对伴随了她十五年的亲人的迷恋。
姜似白了他一眼:“快去敬酒吧,前面来宾还等着。”
兄妹二人并肩往回走。
这妇人又是哪来的?王府如何老是莫名其妙呈现他不熟谙的人?
“归去吧。”谢殷楼面色安静对谢青杳道。
“王爷、王妃,该喝交杯酒了。”
他还等着阿似上了花轿从速带回家呢,姜湛这混账在干甚么?
对于替父母守孝的兄妹二人来讲,别说这等丧事,便是浅显宴请都不能插手。
一番折腾后,终究在新房的喜床坐下时,姜似只觉浑身要散了架。
幸亏王爷还是挺共同的,长史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郁谨薄唇紧抿,但是顾虑着岳家一大群人都看着,总不能飞起一脚把姜湛踹飞。
姜湛脚下一顿,迈不动步了。
姜似靠着姜湛肩头,眼泪悄悄掉下来。
谢青杳微微叹口气:“本觉得能送阿似出嫁的……”
谢青杳打量着谢殷楼神采,只觉兄长冰冷冷没有一丝笑意,终究忍不住问:“大哥,阿似嫁人了,你……你内心是不是不好受?”
人群一阵喝彩。
“大哥――”见谢殷楼快步走远,谢青杳提着裙摆追上去。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花轿火线,嘴角的笑意就没消逝过。
“那我去敬酒。”郁谨走了几步俄然返返来。
与东平伯府相邻的永昌伯府侧门是敞开的,谢家兄妹站在那边,缓缓收回视野。
新房内只剩下了二人。
喜烛爆响了烛花,室内一时旖旎无边。
她直接把凤冠取下,笑问:“如何傻了?”
她一早得了长史叮咛,必然好好盯着王爷,千万别让王爷搞事。
“王爷,您该去前边敬酒了。”男方这边的内管事提示着。
撒喜钱的侍从眉眼矫捷,立即抓起大把缠着红绳的喜钱向阿谁方向抛去。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人群跟着迎亲的步队一起往前涌动,留下满地的花瓣与鞭炮皮。
结婚的步队绕城走了一圈,终究停在燕王府门口。
“但是前边――”
姜似低声问:“你是背不动了吗?”
他来到此大家间,便是为了与阿似相遇相守吧。
甚么,背不动?
阿似终究成了他的老婆,今后今后是他的了。
姜似伏在姜湛背上,头上蒙着喜帕,眼里看到的只要兄长宽广的肩膀。
眼睁睁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mm身影消逝在轿帘后,花轿于震天的唢呐声中远去,姜湛一时颇不是滋味。
郁谨凝睇着端坐在喜床上的人,欢乐一向从心底溢出来。
天气不知明暗,隔着喜帕能感遭到屋内的亮堂。
在郁谨的眼神威胁下,喜娘忙不迭扶着姜似上了花轿。
别人的兄长都是良才美玉,幼年有成,而她的兄长倒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阿似如何就成了燕王妃了呢?皇家不比平常,阿似嫁畴昔恐怕日子不好过。
郁谨倒是截然相反的表情。
那肩膀宽而有力,不再是少年那般薄弱,令人非常放心。
“如何?”
谢殷楼望着谢青杳,神采当真:“并没有,你想多了。”
挤在街道两边看热烈的人尖叫连连。
姜似这般想着,不知为何更加感觉酸楚,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落在姜湛脖颈间。
姜湛有些游移:“四妹――”
郁谨竖着耳朵把这些群情听进耳里,格外镇静,微微侧头瞥了撒喜钱的侍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