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嘴角一抽。
跟着郁谨说下去,那些宫婢早跪了一地,个个花容失容。
狗屁的人逢丧事精力爽,皇上嫁女儿嫁了十来次,给儿子娶媳妇也六七回了,不嫌无聊都可贵了。
见他错愕,贤妃嘲笑起来。
数名宫婢不由白了脸,一时有些无措。
当着厅内宫婢的面,贤妃气得浑身颤抖:“混账东西,你可晓得本宫不喝这茶,燕王妃就算不上名正言顺?”
目睹郁谨拉着姜似将近走到门口,贤妃由震惊到狂怒,端起茶杯砸到地上:“混账,这茶本宫不喝了。”
姜似不由莞尔。
贤妃的脸却罩上寒冰。
“娘娘渐渐喝吧,快晌午了,儿子还要带王妃去下一处。”
她这和婉恭敬的态度无疑给了贤妃错觉。
这对在宫里连走路都要尽量放轻的宫婢来讲已经是天大的动静了。
郁谨脚步一顿,转眸看着贤妃:“娘娘如果不喜好喝茶,那就自便吧,儿子与媳妇当然不能难堪长辈。”
贤妃直盯着郁七,嘲笑:“老七,你还记不记得本宫是你的母妃?”
就是平凡人家,新妇给婆婆敬茶还要提心吊胆,不管婆婆如何为难都要受着,不然婆婆如果回绝喝茶,那就即是不承认这个媳妇。
“你父皇不是多话的人。”贤妃摸索道。
就在厅内侍立的宫婢觉得贤妃差未几要见二人时,郁谨俄然抓起茶杯,狠狠掷到了地上。
贤妃只觉这佳耦两个凑在一起,完美给她添了非常堵。
“茶先不急着喝,有些话本宫要叮咛王妃。”
郁谨与姜似对视一眼。
饶是如此,宫婢还是服膺贤妃的不满,并不号召佳耦二人。
很快有宫婢清算好地上的狼籍,奉上新茶。
郁谨垂眸,淡淡道:“当然记得。”
茶杯蓦地间四分五裂,收回大声响。
贤妃冷冷等着郁谨说下去。
那一地的碎瓷刺痛了贤妃的眼,而那对新婚佳耦不见惶恐的神采更是令她气怒。
但是不奇怪是一回事,对方有没有来敬茶是另一回事。
“老七,你在干甚么?”帘子一晃,贤妃由宫婢扶着走出来。
“记得?”贤妃扬高了声音,“我看你是不记得了!你这个混账,本宫等了你们近一个时候,等乏了去后边歇歇,你竟然摔打到玉泉宫来了,你另有没有把我这个母妃放在眼里?”
郁谨笑道:“儿子早就想过来的,可父皇非要留儿臣说话,一不谨慎就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