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场合,景明帝向来都会给足皇前面子。
郁谨握紧她的手,一本端庄道:“父皇贤明神武,定不会冤枉无辜之人,更不会放过恶人的……”
内侍立即大声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把手放入景明帝手中。
那边悄无声气守着十数名内侍,并没有轰动内里的人。
景明帝向皇后伸脱手。
“给朕看看那钩吻花!”
众目睽睽之下,姜似大风雅方把手放在郁谨手中,佳耦二人随帝后等人走出长生殿,留下世人大眼瞪小眼。
景明帝点名要见十四公主,陈美人伏在地上求道:“皇上,十四病着呢,您想晓得甚么臣妾都招认,只求您不要难堪十四,她是无辜的!”
郁谨应了,如同景明帝那般向姜似伸脱手来。
“你们说,害了十五公主的真是陈美人?”
他印象里,只要一次出宫祭天时见过鸳鸯藤,彼时花开光辉,金银相间,与燕王妃手中之物底子没甚么辨别。
触及到皇上的妃嫔与女儿,没有景明帝叮咛,潘海当然不敢妄动。
术业有专攻,这一点上景明帝向来看得明白。
姜似低声道:“父皇,玉泉宫固然发明了断肠草,但舞姬已死,并不能证明甚么――”
一个淡妆素裙的宫装妇人仓促走了出来:“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娘娘。”
“你可知罪?”景明帝一字一顿问道。
“想不通啊,一个小小美人如何会――”
景明帝细心辩白,总算是瞧出些许分歧。
“皇上请看,这才是鸳鸯藤。”张太医从袖中取出折好的帕子翻开,呈给景明帝看。
说不清,当然要听太医的。
原该发展在南边的钩吻花混入了鸳鸯藤中,说是偶合就太好笑了,但事无绝对,她当然要提示一下才心安。
潘海立即道:“奴婢已经命人守在外头,不过没敢惊扰公主殿下与陈美人……”
景明帝眸光深沉扫过殿中世人,语气微凉:“朕与皇后去看看十四公主,诸位临时留在此处。”
姜似把手中帕子翻开,暴露内里的花叶。
院门大开,景明帝率先走出来。
“这钩吻花是在那片鸳鸯藤中发明的?”
张院使很有些年纪了,脸上沟壑纵横,一把胡子乌黑。
不给她多想的机遇,景明帝怒容满面道:“舞姬已经招认,你莫非还想抵赖?”
景明帝横了郁谨一眼,走畴昔淡淡道:“传吧。”
世人这么想着,视野如有若无扫向太子。
姜似道:“恰是。”
以景明帝为首,一群人浩浩大荡赶到十四公主住处。
景明帝停在宫装妇人面前,语气莫名:“陈美人?”
景明帝上前一步,目光深沉:“这……这就是钩吻花?”
竟然有与鸳鸯藤表面类似的剧毒之物,这实在太可骇了,更令民气惊的是陈美人的院子里栽有鸳鸯藤,而燕王妃与张院使在那片鸳鸯藤中发明了钩吻花……此事经不得沉思。
钩吻花有剧毒,特别是根与嫩叶,极少量就能令人短时候内里毒身亡,而它的表面有个最能利诱人的特性,便是与官方到处可见的鸳鸯藤极其类似。
她脸上的赤色蓦地褪去。
郁谨见那背影消逝在门口,悄悄点头。
陈美人稍稍抬了抬视野,瞥见的除了帝王紧绷的脸,另有很多未曾见过的面孔。
景明帝盯了姜似半晌,俄然问肃立在一侧的潘海:“十四公主那边如何了?”
甚么,帝后也牵手了?帝后敦睦乃百姓之幸,这如何能一样呢。
陈美人蓦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