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里,外祖父与外祖母豪情甚笃,现在外祖母病重,倘如有个万一,那就只剩外祖父形单影只。
听到动静,她忙起家向姜似打号召。
姜依已经清算安妥,与姜湛一起在大门口等着。
“担忧外祖母的身材,请了假过来看望她白叟家。”
她走到小书房,提笔给姜依写下了回帖。
姜似叹服。
老夫人的模样让三人吃了一惊。
“外祖母待我不错。”
听姜似提到宜宁侯府,郁谨眉头一皱:“如果不想去那边,推了就是。”
苏二舅又看向姜湛,笑容亲热:“湛儿本日没当值?”
倘若二人能一向这般长相守,那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上一次外祖母过寿闹出性命案来,还把四妹卷了出来,想着就后怕。
“归正我也没甚么事。”
大舅母尤氏正端着碗给老夫人喂药。
一场秋雨一场寒,夏季的暑气仿佛还在昨日,天就一下子凉下来。
“不消了。”
姜似叮咛阿蛮把姜依扶上马车。
姐弟三人刹时绕过尤氏,扑到床前。
“我没事——”老夫人说一句,就要歇一歇。
跟着鸟笼子俄然摇摆,两只翠鸟惊得上蹿下跳,气愤叫起来。
“外祖父放心,我们明白的。”姜依忙擦擦眼角,拉着姜似进了屋。
姜似抿唇笑:“二哥心态好,比那些常日里端着个脸的强多了。”
姜依笑着点头:“二弟还跟个孩子似的。”
“那好吧。”被嫌弃了,郁谨讪讪一笑,“我去衙门逛逛。”
姐弟三人忙给老宜宁侯见礼。
“湛儿真是有出息了。”苏二舅点点头,又对姜依道,“依儿瞧着气色不错。”
下雨还真是烦人。
男人转头,秋阳下眉眼秾丽,冲她摆摆手才走出了视野。
“这倒是。”姜依深觉得然,低声道,“也不知二弟何时娶妻。那日我探了探父亲的口风,父亲的意义是等二哥碰到喜好的人再说。可我冷眼瞧着,二弟在这方面底子不开窍……”
“咳咳咳,依儿他们来了?”衰弱衰老的声声响起。
屋内满盈着淡淡的药味。
现在四妹固然成了王妃,他还是感觉一起去更放心。
何况外祖母病了,他如何都要去看望的。
姜似打眼一扫,大门口竟站了很多人,为首的是宜宁侯府大管事。
她虽这般责怪,内心却涌上丝丝的甜。
外甥女这还只是王妃,倘如果宫里的朱紫,来到侯府就连父亲、母亲都要出来相迎。
老宜宁侯摆摆手,意兴阑珊道:“出来看看你们外祖母吧。”
苏二舅笑道:“王妃来了,自是应当的。”
郁谨伸手环住姜似的腰,与她一同看那对翠鸟恩爱,不觉得意道:“那就去,现在你是燕王妃,不是任人凌辱的姜四女人,不消再看宜宁侯府那些人的神采。”
“二哥本日没有当值?”
对尤氏算计她嫁给傻儿子的事,姜似此生难忘。
“给王妃存候。”
“大姐的信,邀我一同去看望外祖母。”
翌日,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
车窗帘挑起,暴露熟谙的容颜。
廊檐下挂着一只精彩鸟笼子,内里两只翠鸟正相依相偎。
两边人都问过好,一同前去老夫人的住处。
想到宜宁侯府,郁谨印象极差。
不过听着马车里传来姐妹二人低低的扳谈声,他又欢愉起来,笑眯眯吹了一个清脆的口哨。
阿蛮跳上马车立在一旁,扶姜似姐妹下了马车。
姜湛脾气朗阔,加上亲mm成了王妃,在金吾卫中早已混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