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头深深埋着的晋王内心正嘲笑着:对他绝望?呵呵,父皇何曾对他寄予过但愿,乃至都没正眼看过他。
景明帝半点顾恤之色都无,想了想,弥补道:“晋王生母安嫔本日出宫,随晋王一同前去皇陵。”
皇后看着老诚恳实叩首的安嫔,心底叹了口气,声音暖和:“起来吧,皇上允你出宫与晋王团聚,是对你的恩情,望你莫要因为晋王被罚而想岔了,自寻烦恼……”
“潘海,传朕旨意――”
景明帝居高临下,盯着跪在地上的晋王,不甘心问道:“老三,是甚么让你变得如此丧芥蒂狂,竟对淳哥儿一个孩子动手?”
而晋王暗害静王世子被奖惩这么重,足以申明静王世子在皇上心中的职位。
望着跪地的晋王,景明帝非常痛心。
倘若新太子比废太子都不如呢?总不能再废斥一次。
晋王妃笑笑,握住晋王的手:“伉俪本是一体,王爷不要这么说。”
这世上另有甚么比一家人团聚更好呢?望晋王一家能够想开。
晋王浑身一颤,听景明帝往下说。
当然,倘若晋王暗害的是太孙或太子,那就不是平常事件了,而是上升到犯上反叛的高度,如果那样如何奖惩都不为过。
他也想扬眉吐气,看着那些疏忽他的人对他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他是废太子之下最年长的皇子,机遇来了为甚么不能死死抓住,而是便宜一个小毛孩子?
景明帝想到了大臣们号令立储君的声音。
齐王快步走进正院,把晋王受罚的好动静带给齐王妃。
倘若这一次静王世子死了,或者后边王爷与人争得更狠恶犯下更大的错,恐怕连性命不保,那对她与孩子来讲才是没顶之灾。
储君之位空悬,确切会令民气不稳。
殿内很多人悄悄吸了口气。
皇后温声道:“内里是一些金饰,不管用不消的上,你带着吧,也是了解一场。”
而这才是最令帝王忌讳的。
天家无父子,哪怕内心再想,一旦让坐在阿谁位子上的人肯定你正盯着他的位子呢,岂能有好?
现在,不过是愿赌伏输罢了。
接到旨意的安嫔在为儿子难过之余,确切对将来生出几分等候。
指令人害静王世子是甚么罪?静王世子无事,罪名可大可小。
颠末朵嬷嬷的搅风搅雨,他不想再给后宫留下任何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