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拍了拍桌案:“这个赵如庆,急报上也不说个清楚,到底在搞甚么花样!”
急报讲究言简意赅,内容都很短,景明帝很快就看完了。
也罢,由着他们去争吧。
翌日上朝,景明帝摸了摸手中函件,等大臣们禀报完各项事件,沉声道:“钱河县的锦鲤镇昨日产生了地动。”
景明帝把急报往案上一放,语气沉沉:“是啊,这如何能够!钱河县城屋舍倾圮十之有三,尚且伤亡了万余人,占钱河县城人丁的十二。而锦鲤镇成了一片废墟,如何只伤亡数十人?莫非锦鲤镇是个只要百余人的小镇?”
潘海道:“钱河县产生地动后,奴婢曾翻阅了一下质料,记得锦鲤镇算是钱河县下辖最热烈的一个镇,人丁有一千多人……”
景明帝把手中折子放下:“拿过来。”
景明帝抬起视线看了潘海一眼。
“甚么?仅伤亡了数十人?”
户部左侍郎都这么说了,与赵侍郎素有嫌隙的大臣当然不会掉队,立即拥戴起来。
急报关头在一个“急”字,常常是仓促写就,只要写出最首要的事情便可,至于更详细的要比及以后清算好再奏报。
很快监察御史与潘海的门徒就一同奉皇命出京,仓促赶往钱河县。
“那里的奏报?”景明帝问。
凭经历,景明帝料定不是功德。
现在他顿时要致仕,能了解左侍郎与右侍郎之间的争锋。
于私,他是太子的父亲,当然不肯儿子涉险。于公,恰是因为太子是储君,他才想让太子多些磨炼,将来才气办理好这偌大江山。
如果说先前钱河县的地动让众臣感觉离之尚远,太庙前那一场小小的地动却吓破了这些人的胆。
焦炙、愁闷,就是景明帝这些日子的首要表情。
众臣群情不休,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此事定有蹊跷。
户部尚书眼睛展开了些,缓缓道:“钱河县距都城不远,如果快马加鞭,用不了两日就到了。既然大师都感觉事有蹊跷,皇上何不派人去看看?”
很多大事就是在如许的几次争论、群情中定下来的,如许的热烈起码比一言堂令他放心。
景明帝非常沉得住气,等这些人进犯完,淡淡道:“赵侍郎急报中提到锦鲤镇仅伤亡数十人,详细人数这两日应当能报来。”
潘海立即悄悄退了出去,未几时捧着一封急报快步走出去。
“这如何能够?”潘海脱口而出。
“朕昨晚收到了赵侍郎的急报,说锦鲤镇屋舍几近全数倾圮,上千百姓流浪失所,急需拨款安设百姓……”
景明帝一听,不由点头。
景明帝看向老神在在的户部尚书:“爱卿如何看?”
景明帝并不恶感如许的热烈。
户部尚书已到了致仕的春秋,户部左侍郎与右侍郎同为户部副官,都瞄着户部尚书的位置,二人间的较量已经持续多时。
地动可比水患要可骇,水患好歹不是一日形成,如果防备恰当乃至能制止,而地动却避无可避,产生之时只能听天由命。
户部尚书定定看户部左侍郎一眼,重新垂下尽是褶皱的眼皮。
御书房里已经掌了灯,景明帝皱眉翻看着折子。
方才还算次序不错的大殿顿时变成了菜市场,乱哄哄一片。
他正有此意。
又地动了?
潘海神情一震,不由道:“那职员伤亡――”
人手及赈灾银等物质源源不竭流向闹灾的各处,眼看着国库以令贰心惊肉跳的速率空了下去。
户部尚书固然要致仕,可现在毕竟还在这个位置上,景明帝天然要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