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旦再次被废,他们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平静了。
以后数日,太子妃一日三次带着淳哥儿前去看望景明帝,景明帝见到最爱好的孙子脸上垂垂有了笑意。
“就是心有灵犀了,你还不承认。”
太子妃懒得与太子多说,淡淡道:“晓得了。”
郁谨好笑拉过姜似的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多事这一说。”
“你们有甚么好聊?”太子无端有些暴躁。
她虽怜悯太子妃宿世的遭受,却不成能提示太子妃太子会谋逆的事,能做的只要这么多了。
姜似眸光转深。
“去过了。淳哥儿本日在书院如何?”
太子在回东宫的路上等太子妃跟上来,没好气道:“磨蹭甚么呢?”
姜似主动挑起了话题:“二嫂如何没带太孙来呢?父皇最喜好太孙了。”
姜似笑道:“二嫂客气了,王爷举手之劳,不必一向放在心上。”
“你呢?”姜似笑着反问。
“皇上,太子妃带着太孙来看望您了。”
她与燕王妃并无厚交,真提及来,就是燕王救了淳哥儿,她这边多了些来往。
“二嫂真的不必放在心上。现在父皇有恙,我与王爷住在宫外,不便利悠长留在宫里。二嫂常带太孙来看望父皇,也算是替我们尽一分孝心了。”
“娘,您本日去看望皇祖父了吗?”淳哥儿进门,给太子妃见过礼问道。
而对方神采竭诚,仿佛没有任何深意。
他总狐疑那日是老七的人救走了燕王妃的姐姐,害他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现在见燕王妃与太子妃靠近乎,总感觉不怀美意。
太子妃等在内里,心中有些忐忑,牵着淳哥儿的手冰冷。
潘海出来,道:“太子妃,太孙,皇上传您二位出来。”
“皇上,是不是--”
“二嫂那里话,您的孝心父皇会瞧在眼里的,父皇是明白人。”姜似说完这些,冲太子妃微微点头,加快脚步跟上了郁谨。
他想了想,又道:“我会更尽力读书的。”
淳哥儿仿佛感遭到母亲的严峻,看起来更加灵巧。
坐上马车,郁谨笑问:“与太子妃说甚么呢?”
太子妃没想到姜似有找她说话的意义。
他这个儿媳聪明得体,很守本分,先前已经跟着太子来过一趟,现在又带着淳哥儿前来,倒是让人不测。
她有些拿不准燕王妃的意义。
淳哥儿笑道:“先生夸我书背得好。”
她的儿子,如此聪明灵巧,却摊上一个那样的父亲。
郁谨揽住她的肩,笑问:“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了?”
这般心机通透的人,却掉进太子阿谁臭粪坑里,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郁谨深深看姜似一眼,叹道:“你啊,就是心善。”
郁谨眯了眯眼,笑道:“关头的几句话,常常会窜改很多事。不过也好,太子妃确切是个不错的人。”
她冷眼旁观,齐王妃多次向燕王妃示好,却频频受挫。显而易见,燕王妃不是那种八面小巧的人。
太子妃点头:“于七弟是举手之劳,于我倒是最紧急的事。七弟救了淳哥儿,我会一辈子铭记心头,只是恐怕没有机遇酬谢七弟与七弟妹了。”
不过也无妨,如果实在避不过,那就多干掉几个小目标好了,归正这事儿她有经历。
太子沉闷非常,回到东宫不肯对着太子妃的冷脸,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就是提示太子妃常去父皇那边尽孝。”
“好,你说是就是吧。”
她这平生不敷惜,可淳哥儿呢?
“与燕王妃闲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