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思疑恐怕要从那名告发的宫女身上查起了。
到这个时候，谁再说啸天将军只是一只狗，他就跟谁急。
潘海安抚道：“莫怕，另有些事要问你。”
淳哥儿立着不动，再问道：“我父亲做错事了吗？”
“叫那宫婢来。”
宫婢低头，小声道：“奴婢也不清楚……”
太子关键他，正巧就有个小宫女晓得偶人害人之法，又正巧被另一个小宫女发明，这两个宫女还是同亲。
景明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景明帝看向太子妃。
潘海派去静乐堂查验宫女死因的人已经返来复命，幸亏那边尚未火化尸身，非常轻易就验出了宫女死因。
景明帝的目光落在偶人上，神采变幻不定。
要说蛊虫，他是信赖的，毕竟那些虫确确实在在人体内，想要给人形成伤害轻而易举。
太子妃跪下来，以额贴地行了一个大礼，安静道：“儿媳有罪，儿媳身为太子妃没有及时规劝太子，令太子犯下大错，要求与太子同罪。只求父皇不幸淳哥儿，让他好发展大吧……“
对此，景明帝心有疑虑。
“把太子带下去吧。”
景明帝闭上了眼睛，耳边是太子的告饶声，可这声音却让他愈发奋怒，气愤到极致就成了悲惨。
太子瘫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父，父皇，儿子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
红玉很快被带了下去。
数名内侍立即围住了太子。
太子抖了抖身子，没吭声。
只是可惜了太子妃与太孙……
景明帝见到那心口刺针的偶人，眼神突然一缩，等再看到偶人身上的生辰八字，声音都抖了：“在那边发明的？”
淳哥儿仰着头，问宫婢：“我父亲做错事了吗？”
淳哥儿仿佛也认识到这一点，道：“归去吧。”
太子妃浑身一颤，恭恭敬敬应一声是，退了下去。
乾清宫里，景明帝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可当内侍禀报说潘公公带着太子过来了，那些不耐烦顿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发慌。
不管太子主动生出这个心机也好，被人调拨也罢，都不成谅解。
潘海看太子一眼，轻声道：“偶人是啸天将军发明的，就埋在太子寝宫里室窗台上的花盆里……”
到现在，太子故意害他已经板上钉钉，可他仍然不信赖这只是偶合。
缓了半晌，景明帝才开口道：“叫他们出去。”
“说，是不是你掐死的！”
潘海神采一样都雅不到那里去，把偶人呈给景明帝：“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