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摇了点头:“四妹,你都当娘的人了,如何还稀里胡涂的。”
听姜依提起姜湛,姜似也惦记起来:“我也充公到,或许二哥正忙吧。”
归正不管如何都与四妹没有干系,绝对没有干系!
“以是大姐不要再提心吊胆了,更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世上的恶人一时张狂,终有被老天收的时候。”
“阿欢,喊外祖父。”姜安诚托着阿欢胖乎乎软绵绵的身子,对着外孙女柔滑的面庞亲了好几口,胡子把小阿欢扎得哇哇大哭起来。
前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你说二弟过年能返来吗?一晃都分开大半年了。”
姜依用力点了点头。
“那甚么时候能够喊娘了?”姜安诚猎奇问道。
姜似悄悄一笑:“以是他死了啊。”
这也太荒唐了,她与太子就见了那一面,乃至都谈不上是见面,太子竟然就做出那样下作的事来。
恰是风口浪尖上,姜似一人带着女儿回到东平伯府,没让郁谨跟着。
对方的手纤瘦微凉。
姜似看一眼面庞红扑扑的女儿,叮咛乳母等人把阿欢带到隔间去睡。
姜似接过阿欢哄了好一阵子,直到阿欢抽抽搭搭不哭了,这才把孩子交给乳母,嗔道:“父亲,您这么大人欺负阿欢做甚么?她才三个多月大,哪会喊外祖父,连娘都不会喊呢。”
姜安诚一走,姜似看向姜依。
姜安诚慌了手脚,忙向姜似求救。
姜依颤了颤睫毛:“四妹,你是说太子在阿欢的满月宴上――”
姜依手一抖,神采转眼变得惨白如雪,喃喃道:“如何会……如何会?”
姜似被问住了,猜想道:“起码再过四五个月吧。”
姜似点了点头。
他固然是三个后代的父亲,可大男人哪能记取这些细节,何况又过了这么多年。也是以,姜安诚看雪团子一样的外孙女,到处都是新奇的。
姜似抱住姜依胳膊,忸捏道:“大姐,是我扳连了你。太子是个色胆包天之人,我却没有防备,让太子瞧见了你……”
“都说孩子会先喊娘,您想听阿欢喊外祖父,估计还要再等呢。”姜似抿唇笑道。
姜依神情一震,脱口而出:“那小我是谁?”
姜依愣了愣,旋即环顾摆布,见屋内只要姐妹二人,微微松口气,攥紧的手指节模糊发白:“四妹,太子他,他――”
争阿谁位子,那是想不开啊,还好他半子是个聪明的。
前不久晋王一大师子守皇陵去了,留下偌大王府空荡荡的。这才没多久,太子又出了事。
姜似开了口:“大姐这些日子是不是没睡好?”
姜依下认识往回缩了缩手,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四妹不要担忧我。”
姜依收回思路,转了话题:“有些惦记二弟了,这阵子充公到二弟的家书,四妹收到了吗?”
屋子里转眼只剩下了父女三人。
姜依更加感觉惶恐。
她一个在娘家借居的妇人,为何会招惹到太子?
姜依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怒又恼:“如许的人,不配为储君!”
四妹怕她惶惑度日,连太子都干掉了,她可不能再怕了……这么一想,更怕了如何办?
姜似无法笑笑:“恐怕不可,到了军中就身不由己了,如果都想回家过年,岂稳定了套。”
姜依心跳如鼓,面上却规复了安静。
四妹但是眼都不眨把荣阳长公骨干掉替母亲报仇的人,莫非说太子的死也与四妹有关――
有些日子没见,姜依更加肥胖了,身形薄弱如纸,瞧着一阵风能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