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重新看向郁谨,缓缓道:“归去吧,南边一有动静就知会你。”
阿似连他脚步声的纤细窜改都能发觉,可见真正把他放在心上,而他却没有庇护好阿似的兄长……
已经入冬了,天一日冷过一日,却不及他现在冰冷的心。
“儿子见过父皇。”
差事晚点再办不迟,看看王爷变态的启事是端庄,总感觉环境不对。
景明帝微惊:“如何?”
“是。”
听着女儿的笑声,郁谨脚步一顿,表情更加沉重,面上却涓滴没有表示出来,走畴昔陪姜似一起哄女儿。
在阵亡将士的名册上,景明帝鲜明发明一个熟谙的名字:东平伯之子姜湛。
潘海道:“目前报上来的只要这些,详细环境恐怕还要等两日才有动静传来。”
比来他甚么都没干啊,好好的又被叫进宫里干甚么?
郁谨起家,这才向毓合苑走去。
阿谁心无城府、眼里都是好人的笨伯如何就死了呢?
景明帝深深瞥了郁谨一眼,声音微沉:“来了。”
那只握着刀剑非常果断的手颤抖起来。
回到王府,郁谨没有第一时候去毓合苑,而是叫来冷影。
接过名册,郁谨心中蓦地生出不详的预感,快速翻看起那些名字,很快就看到了一行熟谙的字。
郁谨沉默很久,拱手:“儿子辞职了。”
当他在大殿问那年青人想要甚么夸奖时,阿谁年青人说男儿当不吝己身,保护大周国土。
景明帝固然对此深感遗憾,毕竟经历的风雨多,前不久还把亲儿子赐死了呢,比起来这又差了一层,因而先开口道:“去吧,你对你媳妇说,总比她接到东平伯府那边的信儿要好。”
“跟去南边暗中庇护姜湛的人,是你的部下吧。”
景明帝认同叹口气。
“主子有何叮咛?”
“南边传来急报,姜湛战死,你可收到甚么动静?”
他回身走到门口,俄然又转返来。
郁谨抿了抿薄唇,声音微哑:“南边传来急报――”
这么一想,姜似心一沉。
景明帝开了口:“东平伯府那边,朕会派潘海前去安抚,至于你媳妇那边,你对她说吧。”
昔日畴前院书房通往毓合苑的路他总嫌太长,可这一次却感觉太短了。
景明帝视野往摆在桌案上的名册上落了落,半晌,把那名册递给郁谨:“看看吧。”
郁谨一听,更加感觉不对劲,垂眸问道:“不知父皇叫儿子前来,有甚么叮咛?”
郁谨咬了咬唇,把名册悄悄交给潘海:“儿子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