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尸体。”长痛不如短痛,长难堪不如短难堪,郁谨心一横把得来的动静直接说了。
姜似蓦地醒过神来,隔着泪光,近在天涯的阿谁男人面庞有些恍惚。
分开皇宫回到燕王府,郁谨又开端头疼了。
姜似怔了怔,喃喃道:“如何会没找到?那我二哥呢?”
二哥的死给她带来庞大打击,可她是不会垮的,她另有很多想要庇护的人。
总感觉哪怕当着皇上的面燕王也敢脱手打他……呃,他为何会冒出这类设法?
“潘公公,我想晓得详细环境。”
郁谨把披风取下来,披在姜似身上,叹道:“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这小子是用赖在宫里不走了威胁他吧?
“能寻回东平伯世子的尸身当然好,如果实在寻不着就早些返来。你媳妇端庄历着丧兄之痛,岳父经历着丧子之痛,都需求人支撑。”
是啊,阿欢离不开娘,她也只能说说罢了。这世上总有太多身不由己,哪能够万事随心所欲。
“阿似,你沉着点――”郁谨抓住姜似的手,那只冰冷的手在他手中抖得更短长。
姜似开口道:“不关她们的事,我在屋子里嫌闷,就出来透口气。阿谨,父皇传你进宫,是不是有南边的动静了?”
现在姜似已经没法听进郁谨的呼喊,耳畔只回荡着他刚才的话:两军在济水一带交兵,许是尸体落入了江中。
所谓打扫疆场,实在就是为己方同袍收敛尸身,同时不能粉碎敌方将士尸身。
他快步走畴昔,握住她的手。
“阿似,我要去南边了!”郁谨双手扶住姜似双肩,大声道。
景明帝踟躇着。
姜似抿唇沉默半晌,道:“我也想去。”
“不然儿子没体例对媳妇交代。”郁谨神采果断。
郁谨脚步沉沉走进毓合苑,就看到姜似坐在树下发楞。
难不成要住在皇宫不走了?
姜湛阵亡已经让阿似与岳父非常哀思,如果听闻连他的尸体都没寻到,又该如何难受。
“你要去南边?”姜似极力把溺毙的绝望与发急压下去,缓缓问道。
“不必派人保护,人少反而便利,儿子带两个私卫去就行。”郁谨回得痛快。
郁谨见状,语气安静道:“父皇,儿子在南边待过量年,论熟谙,很多南征将士恐怕还不如我,至于乌苗,儿子也曾与之打过交道。此次去南边,儿子以寻觅舅兄尸体为主,趁便还能探查一下乌苗环境,还望父皇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