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卦言不过无稽之谈,而雪苗对上乌苗本就处于优势,一旦与大周树敌,那就更不妙了。
直到现在,族长直接脱手竟没对他流露半个字。
借着族长之死收拢族人,成为新的族长才是闲事,至于其他,留到今后再说。
“何尝没有这类能够。”融长老道。
听白长老的意义不承认融长老的说法,如何又转了风向?
景明帝伸手接过来,摩挲了细瓷茶杯半晌,开口道:“南边盯着乌苗的密探来信了。”
看着信上锦鳞卫密探的落款,景明帝几近是迫不及待把信翻开来。
“甚么事?”
“是否闭关潜修不晓得,但有一件事非常希奇。”
景明帝走出来,随便坐下,面上令人一时瞧不出喜怒。
皇后见此不再多问,挥手表示宫婢退下去,亲身给景明帝斟了一杯茶。
潘海领命刚走,景明帝却改了主张,起家道:“罢了,去坤宁宫。”
“是。”
皇后轻松神采一收,慎重起来:“那边有甚么动静了?”
白长老神采一冷:“如果真是周七皇子害了族长,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只是说不能太草率下结论。就说阿山,按着融长老的说法他去暗害周七皇子了,那如何解释在着火的屋子里发明了他的尸身?”
北上的那辆马车把这些狼籍远远抛下,离都城越来越近了。
景明帝手指悄悄敲打着桌面,明显也有些踌躇。
以后白长老去找乌苗算账从而谋取好处,部分雪苗人对周七皇子落脚处展开查探,加上随后雪苗内部的争权夺利越演越烈,这些都不必细说。
白长老哀思道:“族长身上并无外伤,一种能够是确切死于不测走水,另有一种能够是生前就被人所控没法逃脱。假定是后者,能安然潜入族长书房且压抑住族长豢养蛊虫导致族长落空抵挡之力,行凶者必定离不开乌苗的帮忙,乃至就是乌苗人!”
“如许算来,老七媳妇有好些日子没出门了吧?”
白长老心中多了几分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天然是先查明本相。一方面去查周七皇子的行迹,另一方面要去乌苗问个究竟。”
白长老见状,悄悄一笑。
谁晓得那则卦言究竟是真的,还是乌苗用心放出来的钓饵呢。
如果说谁能悄悄潜入雪苗,那与乌苗定然离不开干系。
“那么融长老晓得族长要撤除周七皇子的启事吗?”
皇后惊奇扬眉:“这么说,乌苗圣女数年不露面真的是在闭关潜修?”
“娘娘,皇上来了。”
南疆十多个部族,唯有乌苗与雪苗同出一脉,以毒虫、香花等为对敌手腕。
融长老见此只得压下心中不平,暗道转头定要与少主好好说说,不能任由白长老对劲。
景明帝顿了一下,才道:“信上说,新火节上外人难以潜入乌苗,他们藏在高处以千里镜了望,发明乌苗圣女……面貌与老七媳妇酷似……”
景明帝神采有些庞大,沉吟很久道:“老七媳妇自称天生晓得异术,可她却与乌苗圣女面貌类似……对了,皇后,之前你说老七媳妇为老七念佛祈福,闭门不出?”
半晌,景明帝叮咛潘海:“请皇后过来。”
这个猜想很有能够。
年初调派鸿胪寺卿等人出使乌苗,此中就混入了锦鳞卫密探,厥后鸿胪寺卿等人返来,有几名锦鳞卫便以平凡人的身份留在了南边。
白长老沉声道:“既然是族长派阿山去杀周七皇子,为何族长与阿山会死于这场火中?难不成昨日周七皇子就猜到族长欲对他倒霉,挑选了先动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