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不急着说,知心给长史留了缓缓的时候。
燕王如果当上太子,继而坐上阿谁位子,姜家可就成了后族……
“大哥不在府中么?”
万一就胜利了呢?
王府长史卖力打理王府碎务,如果与他力量不往一处使,就太不费心了。
老长史呆了呆
“行了,伯府该如何就如何,二弟别想些有的没的。”
老长史拱手:“臣愿供王爷驱遣,虽死无憾!”
郁谨微微皱眉:“开打趣是最无聊的事,本王从不开打趣。”
听姜二老爷说完,姜安诚不觉得然:“本来就是这个,也值当把我喊返来。”
好好的当王爷不好吗,为甚么要去干掉脑袋的事呢?
姜二老爷从同僚那边听来动静后,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东平伯府。
姜二老爷哑口无言。
本日但是天大的功德,王爷要说的既然与本日之事有关,想必不会太糟。
老长史生出几分忸捏来,忸捏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这么多长史,王爷竟然都记取?
长史一把年纪了,吓坏了怪不美意义的。
对长史挑明野心,是郁谨早考虑过的。
他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王爷这是要改邪归正了!
“可争夺储君之位风险太大--”
前面的话冯老夫人没敢说出来,姜二老爷也不敢说,可母子二人却想到了一处去:成为半个嫡皇子的燕王岂不是有了当太子的机遇?
冯老夫人手一晃,茶水溅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记,记在了皇后名下?那燕王岂不是--”
一声冷哼响起。
姜安诚返来时一头雾水:“有甚么大事么?”
老长史跌坐回椅子上,双目无神,眼睛发直,喃喃道:“完了,要不得善结束……”
郁谨握着茶杯,语气淡然:“没想到我成了皇后之子。本王左思右想,不能枉担了这个浮名--”
谁还没年青过?窦长史缺的一颗后牙就是被他打掉的。
老长史拍案而起:“干了!”
不过方才确切超越了。
俄然感觉王爷说的有点事理。
莫非是傻人有傻福,功德如何都让大哥碰上了呢?
老长史打了个激灵回神,老泪纵横哭道:“王爷不要胡来啊!”
“不是大哥有事,是王爷。”
老长史才坐好,听了郁谨这话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椅面上仿佛放了针,扎得他难受。
“大哥,这但是大丧事,我们是不是该去王府给王爷道贺?”
“莫非你大哥又有事了?”
冯老夫人冲动到手都抖了,嘶声道:“快把伯爷找返来!”
清泠泠的声音又响起:“倘若蜀王当了太子,将来更进一步,也不知窦长史会如何飞黄腾达呢--”
姜二老爷重重点头:“王爷被记在皇后名下了。”
老长史手中茶水直接泼了出去,撒了一身。
这一刻,老长史有些赧然:是他过于谨慎,曲解王爷了。王爷今后是皇后之子,他不能总拿老目光看人。
成为皇后之子不能再胡来了吧,总要顾及皇后的脸面。
二人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郁谨端茶,温声道:“今后辛苦长史了。”
郁谨深深看长史一眼,浅笑道:“本王传闻窦长史年青的时候还给尊夫人送过书画?”
长史如许的属官与其他官员分歧,一旦打上某个王府的烙印,再投奔别人不成能获得重用。
不信看废太子的那些东宫属官,杀头的杀头,抄家的抄家,丢官罢免算是好了局了。
“王爷,您在开打趣吧?”
冯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大哥你还不晓得么,每天往外头跑,没个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