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才如梦初醒,蓦地去抢那封信。
管事仓促走出去,面色丢脸:“王爷,出大事了。”
齐王伏在地上,踌躇了一下道:“儿子好久没有进宫给您和皇祖母存候了,甚是驰念……”
齐王吓得神采发白,仓猝伏地:“父皇,儿子绝无这等心机――”
今后以后存亡不见,来生不再为父子。
齐王听着景明帝的吼怒,有种被冰锥刺进心尖的难受。
他不能再等了。
幸亏他另有母妃留下来的那封信,就算父皇出人料想早早立了老七当太子,只要他能获得太后支撑,就有翻身的机遇。
潘海忙教唆两名内侍把齐王往外拖。
齐王蓦地站起来,手中佛经落地。
光阴一久,齐王疯颠的动静垂垂传开,有一日竟传到了在家庙清修的齐王妃耳中。
齐王推开管事,出了齐王府直奔皇宫。
齐王的头磕在质地坚固的金砖上,嘴里还在大喊:“我不去守皇陵,我有信,有母妃留给我的信!”
她是如许,阿谁无情薄幸的贱男人更是如许。
景明帝居高临下,反应最快:“呈上来!”
齐王想不通,直挺挺跪着没转动。
齐王没想到景明帝会晤他,心中竟有些冲动,跪地颤声道:“儿子给父皇存候。”
此时太后已被囚禁,动静天然传不到慈宁宫去,而是传到了临时还干着皇上这个差事的景明帝耳中。
景明帝眼神深沉:“你驰念长辈很好,可眼下恰是慌乱之时,想给朕存候能够等新帝继位以后再过来,到当时朕就偶然候了。”
齐王现在脑中一片浆糊,被内侍一拖受了刺激挣扎起来:“父皇,儿子的心可鉴日月,绝没阿谁心机,您如许说让儿子无颜见人啊――”
“看望太后就不必了,太后年龄已高,需求静养。”
这时景明帝也瞧出了不当,冷冷叮咛道:“堵上齐王的嘴把他送回齐王府把守起来,不准他再见外人!”
“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如许操行不端的牲口,朕就该早早打发你去守皇陵!”
景明帝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孽畜,你千方百计想见太后为了甚么?是看朕把皇位传给老七焦急了,想找太后帮你夺位吗?”
“王爷,您去哪儿?”
“老四求见太后?”景明帝一听,神采顿时转冷。
齐王停下来,快步转回了书房,把管事关在门外。
如许的话他可不敢听。
“王爷――”管事忙去追逐,“您不要打动啊!”
景明帝打量着齐王,开门见山问道:“你求见太后有甚么事?”
景明帝走畴昔,抬脚就踹,一边踹一边把那叠厚厚的信笺往齐王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