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城头上,熬着金汁的大锅烧得正旺,阵阵臭味,却禁止不了士卒们抱着兵器酣然入眠。
巴布海也看着宣度,一字一顿道:“父汗对先生见疑,不肯重用,先生何不另择明主而侍?”
巴布海咬着牙,丛牙缝里吐出了这两个字来。
宣度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李永芳大摇大摆地下了城,满脸的得色,对于躺了满地的伤兵视而不见。
宣度愣了一下,也顾不上多想,心一横就跟在黑衣人身后出了门。
巴布海看着宣度,很古怪的笑了,“先生真的不晓得,我的岳丈是哪一名么?”
王命印猛打了个激灵,赶紧点头道:“千万不成,伤害同僚,乃是不赦之极刑。更何况阵前内哄,向来是兵家之大忌,一个措置不好,引发士卒叛变炸了营,我们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努尔哈赤听出来了,阴着脸沉吟了好久,才开口问道:“那你是甚么意义?”
宣度问道:“以是呢?”
巴布海拱了拱手,“多日不见,先生一贯可好?”
这一夜,满天星斗。
代善正色回道:“父汗请恕儿臣直言,我们之前太顺了些,不管是征讨东海各部还是乌拉部,都没有费太大工夫。全军高低,多多极少都有些高傲高傲。儿臣觉得,从长远计,这并不是甚么功德。正所谓骄兵必败,本日在抚顺城下的波折,刚好能扫一扫众将官的傲气,免得今后,像,像苻坚那样……”
莽古尔泰跪在中间,满脸羞惭。
“够了!”
那黑衣人却没有脱手,而是抬高了嗓门,用汉话对宣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