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深深地看了亓诗教一眼,“我没记错的话,三十九年的京察,不但没有连累到你,反而给了你一个忠于职守的考语吧?”
“真的?”
方从哲抿了口茶,心烦意乱之下,干脆也懒得再措置政务了,便站起家端着小茶壶走到一边躺椅上坐下。
亓诗教赶紧摆手,“不是这个,他是那里人?”
对他而言,这是太贵重的学习机遇了。这一个时候学到的东西,绝对比当年在国子监苦读一年还要多。因为,他迟早也是要入阁的,也是要和皇上打交道的。以是,能提早把握皇上的爱好,对他而言,是非常首要的。
方从哲不明其理,随口应道,“抚顺啊。”
亓诗教固然不是内阁中人,官职也不算太高,但齐党魁首,首辅爱徒的身份,却让他已经有了超出他这个官职应有的严肃。
亓诗教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再说话,拱拱手刚要分开,门外却俄然闯出去一个满脸镇静的书吏,“首辅大人,好动静,辽东大捷!”
“胡说甚么?”
费了好大的劲,杀死了无数的脑细胞,方从哲才终究写出了一篇尽能够委宛,但又将本身的定见清楚表达出来的奏折,放下笔吹了吹,怠倦地叹了口气道:“但愿,陛下不会留中,而是像之前对倭作战时那般,正视起来。”
亓诗教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问道。
“拿过来我看看。”
亓诗教行了个弟子礼,“请恩师见教。”
亓诗教一鼓掌,哈哈大笑道:“那我信了。”
亓诗教趁热打铁道:“门生觉得,李维翰已分歧适持续留任。辽东巡抚一职,恩师有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