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誓师大会,但实际上参与出去的兵将,根基全都是李如柏麾下的南路军。
杨镐嘲笑一声,看了眼阿谁亲兵,又看了看地上的断刀,朝着李如柏伸出了个大拇指,“李总兵,妙手腕,之前一向是我藐视你了。”
杨镐满脸嫌弃地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了刘遇节的脑袋上,铿然一声拔剑出鞘,对准刘遇节的脖子便狠狠地斫了下去。
李如柏朗声道:“六合以乌牛示警,明示此战休咎难测。杨大人逆天行事,莫非就不担忧违背天道么?”
大雪盖地,必定行路艰巨。
杨镐阴沉着脸,眼望长天,浑身都在节制不住地颤抖着。
台下众兵将,满脸害怕地看着杨镐,噤若寒蝉。
因为,东,西,北三路军,已经早就集结结束,枕戈待旦就等着杨镐的军令传到了。
杨镐有些蒙圈了,“六合甚么意义?”
此时的杨镐,堕入了两难的地步当中。
满脸严肃的一挥手,杨镐毕恭毕敬空中南跪下,“请尚方宝剑!”
但对于已经动了杀心的杨镐来讲,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出来为他们讨情,也是没有效的。
比起锋芒夺目的天子剑来,这把宰牛刀实在浅显的不能再浅显了。
李如柏看动手持血剑,满脸杀气的杨镐,不自发地发展了一步,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来。
不管听没听明白,但李如柏是必然要装胡涂的,“请恕卑职痴顽,听不懂杨大人的话。”
乌牛的四个蹄子都被捆住了,是以它的挣扎,并不会冲犯到杨经略。但是,它固执的生命力,却深深地动撼到了杨大人。
“冤枉啊,大人饶命啊!”
而最首要的是,这场雪的到来,仿佛也在印证着一句话,刚才李如柏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