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咏兰回以浅笑,倒是没有再推让。
薛昱向来就不是个会放弃的人,一次失利,不代表他次次失利。
“皇上当年为言家保存下端静王府番号,护住王府门庭,于言家而言已是大恩。”
宫人来给言咏兰上茶,言咏兰点头谢过,正襟端坐答复康德帝的问话:
“皇上,臣女并非为了糊口才做大夫的。王府留下的财产充足我花用,这些年我行医也略有积储,并不为生存忧愁,封邑和封地当然是好,但我孤身一人经常在内行走,有了封地和封邑的话,对我来讲反而成了束缚。”
言咏兰还是一身素雅朴素的窄袖衣裙,发髻简易束于脑后,以一根木簪牢固,即使不施粉黛亦难掩其风华。
“当年你父亲救朕于危难,今时你又救皇后、太子于危难,朕感激于心,你且开口,朕许你心愿。”
几次折腾后,姐姐没见到,却给皇上拎到面前怒斥一番,勒令他近期不经呼唤不准随便入宫,薛昱才歇了持续爬墙头的心机。
福全公公见皇上感到,赶快递来巾帕,康德帝摆摆手,对言咏兰又道:
“不管如何说,你能留下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朕多多极少总能照拂一二,内心也会好受些。”康德帝笑言。
康德帝长叹一声:“当年的事情,朕一向感觉亏欠了你们,心中有惭愧。”
“臣女拜见皇上。”言咏兰上前行宫礼。
康德帝看着面前连番回绝本身的女人,非常无法,旁人苦苦求都求不来的恩情于她而言倒是束缚。
“是,臣女本年二十了。”言咏兰敛眸回应:“实在就算臣女这回未曾入宫,过些光阴也会回都城。神医谷在都城分部本来卖力的堂翁年龄已高,归乡心切,分部无人看管,便派我来坐馆,原定是七月里来,现在算顺理成章提早了。”
瞅准机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想从墙上翻下来,谁料身子刚一动,几张弹弓就号召了过来,弹弓用的不是石子等硬物,而是那种蘸了朱砂的小木头块,打在身上固然不疼,却会留下红色印记。
第3章
而这边皇后在元阳殿中召见薛家人,那边言咏兰也被康德帝宣召到了大陈宫中觐见。
言咏兰起家对康德帝屈膝施礼:
在被泼了一大盆凉水以后的第二天,他避开宫中侍卫,在元阳殿最东边,也就是最靠近姐姐寝殿的后墙上趴了近一刻钟了,最好的猎人就是要善于等候。
“皇上无需惭愧。”言咏兰正色昂首,目光清澈盯着康德帝:“父亲平生忠义,是做了他该当要做的事情,忠君爱家,他该是无悔的。”
康德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言咏兰打断畴昔:
“既随师父入了医道,当用心学医,行医济世,京中亲眷都有手札来往。”
康德帝见她甚么都不肯要,起家踱步,干脆主动发起:
“宫里换了个江南御厨,做的鱼是一绝,你这就不吃了?”
“那这件事临时按下,待朕与皇后商讨过后再定。不过你必须奉告朕,此后有甚么筹算,若朕没记错的话,你本年也有二十了吧。”
薛昱即使技艺不错,但碍于在墙头上没有太多阐扬余地,生生让弹弓打出来的木头块砸中了两下,一下在肩膀,一下在脸颊……
护送少帝出京是忠君,单身折回援救亲人是爱家。二者并不冲突,只是上天不公,未曾给这个忠君爱家的人一个好成果罢了。
“要不如许吧,你出身端静王府,本就是童恩郡主衔,只是未曾领封邑和封地,本日朕便赐赉你,给你多多的封邑和大大的封地,如许你便无需在神医谷持续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