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昱听着言咏兰的身份正入迷,怀中孩子动了脱手脚,刚才还睡的正香的小脸忽的就皱了起来,小嘴一扁,宏亮的哭声顿时震天,薛昱还在迷惑如何回事,忽的鼻尖闻到一股不太妙的气味……
言咏兰知她要说甚么,低头从袖袋中抽出一卷白底粉绢布,将之缓缓展开,‘婚书’二字鲜明入目。
李嬷嬷去烧了壶热水来,将案上茶具重新冲刷过后,认当真真给言咏兰沏了杯茶。
“一个医女再仙颜又能如何,做的还不都是服侍人的事情,还是早日寻一个宜家宜室,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才是,我倒是给他相中几家,都是出身品德极好的女人。转头找个机遇,叫你见见,总会挑个你对劲的,莫要在那些野花野草身上华侈时候。”
“对了,娘娘可知替你剖腹产子的言大夫,她竟是端静王府的童恩郡主?”曹氏问皇后。
薛昱抬起目光,然后立即心虚般便转移,支吾了一句:
薛昱不耐与她们说这些,抱着小外甥来到窗前,刚站畴昔,两个小宫婢便将西窗上蒙了一层薄纱,既能瞥见内里,又不至于让薛昱怀中孩子惊着风。
“你还是第一次问我身边的人。”皇后饶有兴趣看着自家小弟:“如何的,哪个仙颜小医女竟迷了你的眼,让你这不近女色的铁树动了春情?”
第4章
言咏兰站在王府门前,抬头看了一眼经历沧桑剧变的门庭牌匾,牌匾上‘端静王府’四个黑底金字已经落空光芒,便如这曾经显赫的府邸现在无人问津般。这是言家鼎盛期间先帝所赐宅邸,历经三十余载,她的父亲便是在这里秉承端静王的爵位,掌管吏部。
“周叔办事妥当,哪有我不放心的。”
“女人,门开了,我们出来吧。”
“这些都是部属们惯做的事情,那里就要女人脱手了。女人固然歇着,人手我那边足的很,该如何筹办我们都晓得的。如果您不放心,让李嬷嬷过来督查着办。”周掌柜四十多岁,有脑筋,看起来就像个夺目的买卖人,实则倒是个因为受了端静王一饭之恩,就下定决计要用一辈子酬谢言家人的忠义之士。
每年年底和腐败的时候,言咏兰都会尽量返来一趟,打扫祠堂,祭奠先人,不过却很少开王府正门,大多从侧门直接出来,悄无声气的返来,再悄无声气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