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咏兰敛眸起家,对段氏再度施礼:“夫人的意义我明白了。”
武安侯夫人笑吟吟的对她抬抬手,请她入坐。
段氏清算好了身上的衣物,终究情愿把目光投向正襟端坐的清丽女人,她这模样像极了当年的端静王妃,就连眉间的傲气都一模一样,只可惜,端静王府早已不复存在,她也不是小时候阿谁受万千宠嬖的小郡主。
平姑来的路上有些担忧顾家对女人的态度,此时见他们殷勤殷勤,涓滴不怠慢,心下稍稍安宁,悄悄与言咏兰说:“女人,顾家的人看起来还不错。”
面上却不动声色:
原是想用战略跟她耗下去,她一个女人家韶华易逝,老是耗不起的,终究定能逼得她主动提出解婚约,还觉得定会费些周折,却不想这般轻易。
从袖袋中拿出粉绢布来,对段氏冷然道:
李嬷嬷把顾鹏程夸的像朵花,不是她焦急,女人毕竟都二十岁了,谁家女子二十岁还不结婚呢。
第5章
武安侯府门房的人传闻了她的身份,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夫人是否不肯实施,如有难处,劈面直说便可,我毫不胶葛。”
“童恩给夫人存候。”言咏兰端着姿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言咏兰一向晓得有这么一桩婚事在等她,始终未曾热中,能拖一日便一日,现在回了都城,只怕是再也拖不得了。
五今后便是春节,言咏兰踌躇再三,还是决定让周掌柜给她备下厚礼,赶在过年前去武安侯府去一趟,想将婚书的事情落实一番。
这般直接的说话体例,让段氏不由暗自摇了点头,果然是没有教养的模样。
段氏顾摆布而言他,明晓得言咏兰想问的是甚么,就是不说到点子上,看她这态度,言咏兰内心实在已经稀有了,只不过段氏没劈面说出口,她也不好太早反应。
“武安侯府的至公子顾鹏程,小的时候常与女人一同玩耍,武安侯夫人当时候就瞧中了女人,多次上门为至公子求亲,王爷和王妃见她心诚才承诺的。女人这些年一向阔别都城,这桩婚事始终未曾提起,现在返来了,自是要实施的。”
门房将言咏兰战役姑客客气气的迎入,让她们在前厅等待,没等多会儿,那门房报信的人就返来了,说夫人请她们去后院厅堂说话。
“我本日前来便是想问,多年前那桩婚约可还见效?如果见效,那……何时履行?”言咏兰单刀直入,不给段氏任何回避话题的机遇。
段氏将斜襟上的帕子抽出折叠好擦了擦手心,然后低头清算清算衣衿,再动动衣袖,就是不答复言咏兰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