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在龙辇上,胳膊底下垫着明黄色苏绣双龙立水的扶手垫子,斜倚在龙辇上,眸色安静,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常满寿跟在龙辇旁,揣摩着该如何将昨儿早晨姮贵嫔侍寝后留下龙精的事儿奉告万岁爷。贵嫔小主入宫几年,侍寝的次数很多,可小主就是生不下孩子,为甚么?
她这儿发傻的空儿,天子已经在常满寿的服侍下上了龙辇,往外朝太极宫行去。
“秦蘅言,你胆儿不小呵!竟然敢鄙视圣躬,假传圣旨?本宫先前可真是小瞧了你,照你这么下去,是不是过不了几天,你就敢爬上龙床了?”
常满寿在内里听声儿,感觉时候差未几了,猫着腰捧着茶碗出去,给天子换了茶,又给庄亲王捧上一碗,嬉皮笑容的跟庄亲王打哈哈:“还是王爷晓得怜香惜玉,言女人但是个好女人,要不王爷跟老太妃筹议筹议,让老太妃认个干女儿?”
“可不是嘛,”庄亲王肉疼不已:“那东西是我废了姥姥劲儿才弄到的!”话题有点子偏了,庄亲王忙回过神儿来:“那萧朝歌不过是个前朝公主,哥哥你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跟他僵着?不说别的,就前几天在老祖宗那儿见的阿谁敬茶的宫婢,传闻已经在哥哥跟前掌管司寝事儿了,不比那萧朝歌好么?”
庄亲王端起茶碗撇着茶沫子,挺偶然的提着:“臣弟记得,阿谁是鸣曦帝的胞弟的孙子,算起来,还得管朝歌叫一声皇姑母!”
半晌儿,天子动了动嘴皮子:“南边儿的事儿前段时候兰轩跟朕提过,是一些前朝余孽结合山匪闹的乱子,春上的时候,朕就叮嘱过兰轩,那边的事该办就从速办了,但他一向说萧梁皇室当年有个留在西都长安的皇孙没措置,一向柔嫩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