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揣摩,倒是心安了。朝歌点头应了蘅言的话:“言姑姑思虑全乎,可贵张六福一片思慕之心了。”
蘅言苦笑道:“皇后主子感觉奴婢做事儿分歧乎端方,怒斥了奴婢几句,哪儿就委曲了。”
“奴婢不敢。”蘅言眼角余光瞟见不远处的龙辇影子,低头勾唇嘲笑一声,跪了下去:“皇后主子经验的是,万岁爷日理万机,实在是没有闲工夫理睬奴婢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奴婢拿这事儿劳烦主子爷,是奴婢的罪恶,望主子娘娘恕罪。”
歌逝(二)
蘅言不欲同她再多废话,侧身避到一旁,由皇后的肩舆先行入了寿康殿。
太皇太后的金饰衣服并不归素满管,何况那只镯子倒也不是甚么奇怪物儿,太皇太后这么交代素满,倒像是有话要同蘅言暗里里说。素满领了话去请镯子,将守在屋内里儿的人全都带了出去,只留了两个门口看门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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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蘅言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如何俄然就提到了她的姨娘呢?她从穿到这个天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所谓的姨娘,而秦姮妩和秦夫人,乃至是秦老夫人都没有跟她提过她姨娘的事儿,只要秦姮妩偶尔会说她是个“克死生母的不祥妖物”。
倒是不晓得建章宫的司衾姑姑甚么时候又干上了给皇后扶肩舆的差事儿。她朝皇后解释道:“想是言姑姑成心再寻下家了。”
蘅言略微放下心来,说道:“奴婢听祖母说过,奴婢出世的时候,姨娘受了大罪,药石无效,没等奴婢满月,姨娘就归天了。”
萧朝歌也说道:“主子娘娘将才在内里还特地问了老祖宗在做甚么,唯恐打搅了老祖宗,老祖宗念在皇后主子的一片孝心上,就饶了主子娘娘吧。”
天子像是没瞧见她一样,直接绕过萧朝歌到太皇太后跟前儿行了礼:“老祖宗安好。”
不!萧朝歌刹时慌乱起来。她是天之骄女,是父皇宠若珍宝的朝歌公主,怎能同最劣等的寺人有所牵涉?这秦蘅言么,不过是个堂官儿的庶女,卑贱到骨子里的人,能得皇后主子赐给她个寺人,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呵!万岁爷那与日月同辉,灿烂如天神的人,也是她如许的小角色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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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言不恼也不怒,又肃了一肃,笑道:“主子娘娘言之有理。张六福得赏万岁爷跟前儿的司衾姑姑,却没那福分比及洞房花烛夜就一命呜呼了,实在是有点儿点儿背。不过奴婢倒是传闻过‘冥婚’这个说法,赶明奴婢回禀了万岁爷,将司衾姑姑的画像烧给张谙达,没的谙达一小我儿在地下寂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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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点点头。
“你呀,”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姮妩都跟哀家说了,说是皇后不晓得打哪儿弄了件儿肚兜,就说是你丢的,还没有报广储司,怒斥了你?”
皇后嗤笑道:“就是寻下家,也得为夫婿守孝三年,哪有夫婿才将将离世就暴躁躁的扮得这么鲜敞亮丽的?本宫原想着你是个懂端方的,没想到竟是这般货品,怪不得将万岁爷迷得神魂倒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