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馨见进宝面露惧色,长剑向前一送,诘问道:“天启白叟生性多疑,故派你们潜入府中密查真假,若能将我迷晕掠走,献给齐王,便是大功一件。即使不成,行迹败露,也可嫁祸给赤月部落,是也不是?”
陈怡馨见长袍者并不答话,面色阴沉,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仓猝说道:“这长剑锋利非常、削铁如泥,若不是你的指力,凭我一人怎能将其折断?可你却将这事全赖在我头上,这莫非不是恶棍之举?”
长袍者道:“沉心静意,气运丹田,再尝尝。”陈怡馨秀眉微蹙,心道:“你当本身是谁?还真要教我工夫不成?你不是不放手吗?我到要看看你手硬还是这宝剑硬!”想到这,左手扶住右手手腕,用力一拧。就听咔吧一声脆响,长剑断为两截。
进宝长叹一声,正要点头,忽听窗外有人轻咳一声,“小妮子真是聪明至极,难怪陈啸天会视你为掌上明珠,迟迟不肯把你嫁与别人。”
陈怡馨听罢一愣,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会识得我娘?”
长袍者浅笑道:“世上能将达摩苦禅功炼至如此境地的,除了你净空老衲人还能有谁?”蒙面人道:“达摩苦禅功也不是甚么不过传的绝世神功,只需故意人下得一番工夫都可练成,并无甚么别致?”
长袍者哈哈大笑道:“赵歆瑶是何人?!我如何会不认得她?!玉瑶双绝――三十年前武林中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不信你去问这净空老衲,看他识不识得你娘?”说完,用手指向那盘坐在地上的蒙面人。
蒙面人身子一震,警戒地问道:“尊驾究竟是何人?”
为避人耳目,入城后他便在陈府西北侧萧瑟之地找了个废旧房屋住下,每日昼伏夜出,刺探动静。本日陈怡馨等人到来,他在不远处看得清楚,见陈怡馨聪明绝伦、算无遗策,心念一动,想起一名故交,看其边幅,竟有几分类似,这才现身想问上一问。不料陈怡馨见到本身竟充满敌意,那警悟的神采与那位旧识更多了几分神似,他不由想起与那故交了解的第一面,便是不打不了解,因而一时髦起,筹算尝尝她的武功。本是打趣之举,没想到陈怡馨竟俄然变招,本身收力不及,导致长剑折断,现在又出言调侃,不由得肝火渐生。
长袍者微感游移,退后问道:“你说甚么?甚么叫不过如此?!”
陈怡馨笑道:“原觉得中间是位隐居得道的异世高人,现在看也不过是个惧罪与人的贩子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