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玄道:“二位先别起火,让我看这事也好办,既然两边各执一词,那就都说说看,你们的根据是甚么?刘兄,你先来?”
王进一愣,正想开口说话,江飞却没给他这个机遇,一把将他拉住回身便走。潘素玄见状微微一笑,也未禁止,眼看着江飞等人抛下一地尸身仓促拜别。
刘朝忠一愣,心中暗道:“这还要甚么根据?这满地的尸身不就是根据?他们打死打伤我们这么多人,单凭这一点莫非还不是乱党吗?”
面对这八个装满雷火弹的箱子,潘素玄缓缓摇了点头,顷刻有种如嚼鸡肋的感受。
这一招围城打援公然见效,不但稳住结局势,还完整打乱了官兵的阵脚。目睹对方人越打越少,己方胜利在望,谁成想竟又跳出这么个姓周的,真气得江飞五内生烟,恨不得当即把面前这些人全宰了,方能一解心头肝火。
眼看这百十来号人就要落败,谁料对方竟来了援兵,并且带队的这黑大个手使双锤,勇不成当,一上来便撂倒了三人,情势当即产生逆转。江飞见状一声呼号,号召部下以马车为中间,缩成一团戍守,本身则和王进二人直取刘朝忠。
那车上拉的恰是雷火弹,江飞、王进等人本筹算偷偷将其运走,没成想刚上路便碰到追逐李万机的官兵。众官兵大喊小叫,口中大喊乱党休走,气势汹汹杀来,江飞觉得本身行迹透露,当即叫人把车停到路旁,筹办迎战。
未待他想清楚,潘素玄已走到了马车旁,一伸手将盖车上的帆布扯掉,上面是八个乌黑的大箱子。潘素玄细心打量了一番,恰是那日在悦来堆栈中看到的箱子,每个箱子正中都挂着一把金灿灿的大锁,足有二个拳头大小。潘素玄抓住一个用力一拉,那锁竟微丝未动。
刘朝忠晓得方才是潘素玄救了本身,心中暗忖:“好险,他若来迟半步,我命休矣。”正想开口称谢,忽听王进道:“周兄,我劝你还是别蹚这趟浑水。这帮官兵无端殛毙我们这么多弟兄,本日不让他们给个说法,这事不能完!”
潘素玄见江飞并未答复,回身对刘朝忠道:“刘兄,你感受如何?”
江飞听闻心头一震,暗道:“他们公然是奔着雷火弹来的!我们此次行动如此埋没,官府是如何得知的?”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如果官府事前已得知动静,必将派出重兵大肆围歼,怎会只要这二三百人和我们胶葛不清?莫非他们只是前锋军队,前面另有雄师赶来?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须当即脱身。”
潘素玄这才明白江飞等报酬何会走得那么放心,因为这八个箱子没有钥匙底子就打不开。如果用刀剑粉碎箱体,不免会产生火花,引爆箱中的雷火弹,独一安然翻开箱子的体例就是拿到箱子的钥匙,毫无疑问,钥匙必在江飞手上,昂首望去,江飞等人早已不见踪迹。不但如此,拉车的六匹黄马也在乱斗中被人杀死,车上这八个大箱子重达千斤,此处间隔金陵另有五六十里,如果仅靠人力是万难运回金陵。
众军士见主将被围攻,纷繁上前援助,没想到正中了江飞的骗局。他二人恰是要引得众军士来攻,一人便可缠住刘朝忠,另一人则将来援的军士一一打倒。
刘朝忠厉声道:“一派胡言!你们这群乱党竟敢光天化日下之殛毙官兵?!本日我需求你们血债血偿!”
刘朝忠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心道:“这帮乱党明显已占了上风,怎会俄然这般仓促逃脱?”
潘素玄听罢微微一笑,问道:“刘兄,是如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