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听跐溜一声便钻进了屋内,王蓉见状仓猝紧随其入,刚一进屋,便觉手中多了一物,用力一捏,仿佛是个药丸。正欲细心打量,却见高神医走了过来。
碧晨见此人不守端方,正想令侍卫将其拿下,王蓉却在旁摆手道:“就让他先来吧,谁是第一个不都一样?”
“王总管,你这是……?”
西配房离西北门并太不远,但王蓉恐怕被人发明,是以未走通衢,专挑一些僻静小道而行,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候才来到西北门前。
“呐,这是我的信物,拿此物去城东皇城庙旁找一个赵姓的老婆婆,她会交给你们一坛女儿红酒,此酒是我为赵少侠制药的药引,速速取来,不得耽搁。”
还未等碧晨开口,那人就直接冲了上来,点头哈腰道:“多谢,多谢!多谢王总管,多谢这位姐姐。”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尽人事听天命吧!”
展开纸条一看,上写五个大字——速来西北门。王蓉见罢仓猝将药丸收好,一张嘴将字条吞入口中,四下张望,确认四周无人才急仓促向西北门跑去。
“王总管,黎三来府中七八年了,一向想有个机遇向老爷和您一表衷心!本日蒙您喜爱,黎三今后便是王总管的人了,刀山火海,任您调派!”说完,一个劲向表弟张狗儿使眼色,张狗心领神会,也当即跪倒,大声道:“愿听王总管调派,效犬马之劳!”
高神医摆手道:“不必谢我,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倒是王总管要放平心态,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切不成过于悲伤而损了身子。”
又和高神医交代了几句,王蓉这才回身出门,找到一处幽闭的角落,摊开手掌观瞧。只见手中握着的是一枚黄色的蜡丸,仓促将蜡皮剥掉,内里暴露一张纸条和三粒红色药丸。
王蓉一愣,暗道:“方才还发誓愿为我上刀山、下油锅,现在刚想让你们办点事,尚未说详细的事项,就开端耍心眼,打退堂鼓。真是两个朝三暮四的势利小人!”
“很好,黎三你二人兢兢业业、忠于职守,我记下了,等事情过后,我会替你们在老爷面前美言的。”
黎三一听,心中暗道:“我说你王总管本日如何得空来找我们兄弟二人了呢?本来是有事求我们去办。你但是将军府中堂堂的大总管,若不狠狠敲你一笔,都对不起我兄弟二人向你行的大礼。”想到这,皱眉道:“王总管,不是我们不承诺,只是马将军令我二人看管此门,不准闲杂人等出入,职责地点,怕是走不开啊!”
黎三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把王蓉吓了一跳,皱眉道:“黎三,你这是干甚么?”
高神医心中暗道:“王总管必定是被人骗了。哪儿有甚么包治百病的秘方?若真有此方,世上哪儿还会有病死的人了?”但转念一想,“王总管说的也对,毕竟是一条新鲜的生命,身为医者不到最后一刻的确不该放弃。”
说完,带着张狗儿,推开府门,一溜烟向东而去。王蓉走出门外,望着他们的背影,长出一口气,正欲四周张望,寻觅童昕等人,忽听背后有人说道:“王姐姐,你在这做甚么呢?”
见到是她二人守门,王蓉心中大喜,点头道:“黎三,你们兄弟俩在这啊?这几日府中进收支出的杂人很多,你们在此保卫,辛苦了。”
王蓉一听,便已明白,在身上找了一番,才发明来得仓猝并未带银两。目睹这两端哈巴狗,不给骨头是不会干活了,没体例,只好重新上取下一枚金钗,用手垫了垫,起码有七八两沉,交予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