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这一百六十二根木棍便已筹办结束。潘素玄等人又将每种长度的木棍多削出了十根,作为备用。
陈啸天道:“袁大侠不必多问,一会儿便可晓得。”
袁田不解道:“老将军您这是何意?!”
潘素玄点头承诺,抽出长剑,悄悄一挥,将面前一个八仙桌劈成两半,紧接动手腕连抖三下,半个桌面便成了三根是非不一的木棍。
陈府内的桌椅多由紫檀、花梨等红木制成,木质坚固,本不易切割,但潘素玄每剑下去,皆用上了内劲,是以固然这些桌椅质地坚固,在潘素玄面前却也如砍瓜切菜普通。
陈啸天点头道:“如此甚好,请袁将军将部下的弟兄分为两批,一批人去将堂内的烛火取来,另一批人将桌上的餐布撤下,平铺在地上。”
陈啸天浓眉紧皱,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俄然对袁田道:“袁大侠,现在大难当前,我们需勠力同心,方能共渡难关。”
双儿焦心问道:“那……那该如何办?奴婢见那烟气越来越浓,正不竭地向大堂逼近。”
潘素玄仓猝躬身答道:“老将军固然叮咛,潘某必当尽力而为。”
袁田听闻当即道:“没题目,统统听老将军安排。”
陈啸天道:“请你当场取材,用长剑削出十八根长棍,一百零八根短棍,再筹办三十六根长度适中的木棍,并将每根棍子的前端削尖,以便穿透这些桌布。”
双儿惊奇道:“这……怎……如何能够呢?据奴婢所知,宣政堂的正门但是由镔铁打造而成,普通的刀剑底子难以撼动,就连马将军那重约百斤的大斧砍上去也只留下一道白印罢了,如此坚不成摧的大门,怎会在这么短的时候内便被烧毁了?”
袁田大惊,仓猝问道:“将军可有破解之法?”
黑衣人中也有很多剑术妙手,见潘素玄如此操纵,便也纷繁拔出佩剑,将面前的桌椅砍断,削成木棍。
袁田问道:“老将军这是要……做……做扇子吗?”
袁田也熟谙到了局势的严峻,点头道:“没错,老将军所言极是,有甚么事您固然叮咛。”
袁田大喜,当即批示黑衣人缝制餐布。陈啸天又回身对潘素玄道:“潘少侠你剑术高超,这六把扇子的扇骨还得让你多操心。”
一片沉寂当中,俄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热浪劈面袭来。陈啸天一惊,不知产生了何事,只见本来站在甬道口处的黑衣人纷繁向堂中心挤来。
袁田点头,回身安排人手。时候不大,地上便摆满了之前世人用饭时所用的餐布。陈府的吃穿用度向来非常讲究,虽是用来垫桌子的餐布,也是由柴记布庄内上好的棉麻布制成,质地坚固又丰富。每块餐布均是三尺三宽,四尺四长。
双儿见如此精彩的餐布就如许毁了,心中不由有一丝可惜,因为这些布料都是她与王蓉亲身去柴记布庄遴选的,为了这些餐布,王蓉和她没少去往柴记布庄跑,费了很多心机。也不知王姐姐看到面前的场景心中会作何感触?
陈啸天令袁田等人将这一百零八张餐布分红了六等份,每三十六张放在一起。又令人将取来的蜡烛迟缓倾斜,使蜡油滴落在餐布上面。世人一起脱手,时候不大,每一张餐布的大要皆充满了蜡油。
陈啸天点头道:“没错,我们就用这六把大扇子挡住烟气。”
陈啸天此次宴请天启白叟,共备了五十桌客席,两桌主席,每张客席皆铺有正反两块餐布,主席上则是四张,加在一起共是一百零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