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想用力,韩算子竟又将头拔了出来,只见他手舞足蹈、喜形于色,指了指陈怡馨,又指了指那洞穴,表示陈怡馨也将头放进洞穴里。陈怡馨不解,缓缓摇了点头。韩算子见状,不容分辩,一把抓住陈怡馨的肩头,用力一推,直接将陈怡馨塞进了阿谁洞穴。
韩算子一见,仓猝手脚并用,紧跟着向那田鼠的方向游去。陈怡馨不明以是,但也不能眼看着韩算子一人走开,没体例只能号召郝三娘随后跟上。只见韩算子跟着那田鼠游到了水池边,一转眼,田鼠便消逝不见,韩算子却像疯了一样挥动手中的短刀,一刀刀砍在塘边的淤泥上。
韩算子嘿嘿一笑道:“二位客气了。当时那种环境,救人就是救本身,我只是本能的去做罢了。”
郝三娘一头雾水,正迷惑时,就见陈怡馨从洞穴中钻出,一样面带浅笑、如释重负,见郝三娘正满脸迷惑地望着本身,仓猝将她拉到身前,指了指塘边阿谁洞穴,又做了个呼吸的行动。
郝三娘也道:“是啊,我们仨的命是你救的!等事情过后,真得好好感谢你!”
郝三娘道:“韩大侠过谦了。我有一事不明,还得问问你,你如何晓得那只田鼠的洞窟是中空的,内里没有水?”
经此一事,三人再也不敢浮出水面。郝三娘还好说,固然额头受了伤,但起码在水面上换了口气,比陈怡馨与韩算子的环境要好很多。陈韩二人入水后一向在屏息憋气,方才为救郝三娘又做了诸多狠恶的行动,现在体内浊气上行,直冲心肺,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此时水面上的荷花早已被大火烧成灰烬,仅剩一些根茎漂泊在水面下,陈怡馨伸出右手拽住一片荷花的根茎,缓缓向下一拉,整片根茎连同水面上的火焰,一并沉入了水中。
雷火弹本由西域黑油提炼而成,点然后遇水不灭,乃至能够漂泊在水面燃烧,要想将其燃烧,独一可行的体例便是堵塞法,完整断绝火焰与外界的打仗,不然便只能等燃烧物尽数化为灰烬,火焰才会完整燃烧。陈怡馨歪打正着,刚巧用水隔断了火焰与外界的打仗,大火进入水中,天然没法持续燃烧。
韩算子微微一笑道:“郝女侠,这不是田鼠,它叫水獭,我们都叫它水毛子。”
话音未落,忽听远方一阵霹雷隆的声响传来,三人甩头观瞧,只见宣正堂的穹顶已轰然倒下。
正无计可施时,忽见一个灰褐色的生物在面前游过,长须尖嘴,仿佛一只体型巨大的田鼠,向水池边敏捷游去。
郝三娘见状仓猝将肺中的浊气吐出,又狠狠吸了一大口,这才从洞中钻出。随后,韩算子再次将头塞入洞中,如此几次,三人依托这个洞窟轮番呼吸,方临时离开了险境。
陈怡馨见二人已安然浮下水面,这才用力一甩,将长剑远远掷出。趁水面的余波尚未消逝时,腰间发力,身形一转,踏水而出。
陈怡馨赶紧向旁一闪,火焰进入水中没多久,便缓缓燃烧。陈怡馨见状,脑中灵光一闪,当即抽出背后长剑,剑尖向上,双手紧握剑柄,用力扭转,只转了几圈,水面上便垂垂构成了一个旋涡。
郝三娘将信将疑,在陈怡馨的帮忙下,缓缓将头放进洞穴中,这才恍然大悟。本来这洞穴竟是方才那只水中田鼠的巢穴,固然建在水池内里,但内部却一点水都没有,是其中空的洞窟。
陈怡馨大惊,觉得韩算子是因闭气太久,内息不畅而乱了心神,正要上前禁止,俄然塘边的淤泥竟纷繁滑落。韩算子见状,当即倒转短刀,用尽尽力将淤泥向外挖,不大一会儿,便在塘边挖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