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天双眉紧皱,心道:“招亲大会前我派墨儿去寻净念,左找右找不见踪迹,直到招亲之日他才现身,现在又怎会俄然呈现在翠竹楼前?”
尹燕来戚戚道:“这……这么多年,我……我一向与你做对,你不……不会怪我吧?!”陈啸天只感觉尹燕来体内气味澎湃,本身竟没法节制。他深知尹燕来所习武功乃阴柔一派,讲究以静为优,如此激烈的气味颠簸,对其身材百害而无一利,仓猝说道:“勿要多言!心静归元,我助你疗伤!”
关秀林在旁一听,仓猝开口道:“罗大侠你不要胡说……呜……呜……”还未讲完,便被不疑点了哑穴,嗯嗯呀呀发不出声来。
陈啸天也好久未见净念脱手,想想前次二人参议距今已丰年余,每次比试也都点到为止,从未真打实斗。那几次较量均是陈啸天略胜一筹,净念也不计算,仍有闲暇便寻陈啸天比试。只因这三年朝局动乱,陈啸天忙于政务,净念不便过量叨扰,参议之事也就停滞。
这一掌好大的能力,将净念打得连退三步,才将站稳。陈墨并未理睬静念,身形一纵,将倒地的尹燕来扶起。再看尹燕来面色惨白,双唇紧咬,右肩殷红一片,颤巍巍地站起。陈啸天仓猝对府中侍卫道:“快叫王总管取两粒还神丹来。”
那女子笑道:“这二十年来我杀人无数,可记不住甚么东风西风、南风北风的,你说杀了就杀了吧。”
陈啸天厉声道:“他们要谋甚么大事?!”罗人成道:“他……他们要……”
又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大和尚,我不认得你,你来找我何为?再说我也不喜好和尚,不过你如果能出家的话,我还能够考虑一下。”
又过了三十余招,净念俄然纵身而起,大喝道:“女魔头,吃我三掌!”只见其借着下落之势,双手各出一掌,用掌力将尹燕来身形封住,最后一掌则双手同时打出,泰山压顶般向尹燕来击来。
罗人成道:“白宫主……向来对陈啸天很有忌……顾忌,本不想动……动他,但天启白叟说欲谋大……大事,必……必先除之,不然霸业……难成。”
这一招并非无相掌中招式,静念俄然使出,陈啸天等人再想施救已然不及。目睹尹燕来满身被掌风罩住,无处可逃,世人皆是一惊,陈墨更是严峻得将眼一闭,不忍看到师娘惨死。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八十回合,尹燕来内伤未愈,力量垂垂不支,身形渐缓。陈啸天一见,暗运内息便欲飞身得救。忽听不疑说道:“陈将军不忙,尹女侠并无性命之忧。”见陈啸天面带迷惑,不疑续道:“净念这套无相掌早已使完,尹女侠固然不敌,但也不至于落败,何况以她的轻功若想脱身,想来不是难事。”
净念一击未中,再欲脱手却觉胸口一阵剧痛,力量更是提不上半点,心知已受内伤,嘲笑道:“好短长的海纳魔功!女魔头你修行此等妖术,就不怕被武林同道万人鄙弃、千夫所指吗?!”
潘素玄等人点头,不惑问道:“这罗人成如何措置?”
陈啸天心念大动,暗想道:“她对我竟是如此密意?!唉,为了歆瑶,我真是孤负她了!”
刚说到这,忽听窗外一阵大乱,有人大声道:“大师,将军有令,此地任何人均不得靠近,请您止步。”
陈啸天道:“他内力尽失,又中了摄魂术,三日以内是难下地行走了,将他留在此地严加把守既可。”
“女魔头你休要胡言乱语!老衲问你,张东风但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