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神医道:“这个您放心,那龙涎草另有几颗,此物乃清毒化淤之灵药,我将其插手这几日的汤剂当中,虽不能解毒,但也可淡化毒性,延缓发作。”陈啸天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潘素玄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女人但说无妨,只要潘某力所能及,定当在所不辞。”
潘素玄见双儿并未答话,暗想道:“看来此事她不肯分享,我若持续诘问不免会惹她活力。”因而抱拳说道:“既然女人并无他事,那鄙人就先行告别。”说完回身欲走。双儿一见,大声道:“少侠留步!”
如此浑浑噩噩的想着,不知不觉一昂首,已走回了西配房。站在门前向内望去,只见房中红烛炯炯,春意融融,与之反衬倒是本身孑然一身,春宵孤寂,望着烛光映出本身寥寂的身影,不由得流下泪来。
二人相拥好久,就听潘素玄轻声道:“初春露重、乍暖还寒,我扶女人进屋吧,免得染上风寒。”
而后二人又议论了些细节,应在那边吸气排毒,毒气排挤后如何疗养滋补等,双儿此时心似油煎,已全然听不出来,脑中只要一个动机――本身不过是个棋子,随时能够抛弃。不管是大蜜斯的体贴,小翠的叮咛,以及尹女侠的看重,只不过将本身当作一个排毒的东西罢了。
潘素玄转过身来,问道:“女人有何叮咛?”双儿道:“少侠可否承诺奴婢一件事情?”
双儿心中顷刻涌上无穷暖意,心道:“本来这世上我并不是孤苦伶仃,还是有人体贴我。”
陈啸天长叹一声道:“只可惜她芳华幼年,大好的韶华却为我们所累。高神医,请你务必操心,尽量让她少受些痛苦。”
潘素玄道:“我见女人单独一人从东别苑走出,似有苦衷,轻唤女人芳名,也未被理睬,这才随行至此,敢问女人为何事悲伤?”
双儿黯然道:“如有一天奴婢死于非命,有劳少侠积德举,将我埋于一处清幽之地,如许双儿在地府之下也会记得少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陈啸天道:“如果双儿为燕来排毒,即使可将燕来救活,但毒气便会进入双儿体内,如许岂不是害了她?!”
高神医道:“若仅这金针之毒以尹女侠的内功修为本不为惧,鄙人也可对症下药将此毒逼出。只是女侠体内另有一种毒素与这金针之毒合二为一,如此毒上加毒,已非药物能解。加上女侠心脉受损,毒素趁虚而入,才有本日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