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勇拾起口琴,谨慎拭去上面的灰尘,放到口中,《义勇军停止曲》和《新四军军歌》等激昂旋律,飘零在疆场上空。
林敬永眼中饱含热泪,慎重接过两张照片,放入胸前的口袋中。
地底下,传来了天国幽灵般的抽泣号叫声:那是困在地下室的日本水兵飞翔员,面对从排气孔流入的熊熊火流,收回了绝望哀嚎。
唐家坝。百姓反动军七十五军第六师师部。代军长兼参谋长张功正坐在师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大叠电文,眉头舒展。
“李队长,你甚么时候负伤的?”傅正范体贴肠问道。刚才和龟田次郎严峻对峙时,谁都没发明,一向趴着、和龟田次郎斗智斗勇的李云勇已经负伤。
天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声,一架“零式”战役机,请愿似的从他们头顶高空。
“我代表捐躯的战友,感谢你!”李云勇慎重地对林敬永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从上衣口袋,拿出两张带血的照片:“这是我独一的一张百口福,还是叶挺军长亲手为我照的;另一张,是我mm李云月的遗照。你收着,留个记念吧。”
一把飞刀确插入他的右肩胛,右边大半个脑袋不见了,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稠浊在一起,披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的背上,则密密麻麻充满的弹片,那是美制手雷空爆形成的杀伤结果。一支沾满血迹的M1半主动步枪还紧握在手上,只不过,枪上的对准镜,被一颗枪弹精确贯穿。
“傅师长,我能和林参谋伶仃说几句话吗?”李云勇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