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二柱清脆地答复。
但过了好久,爆炸声还是迟迟没有传来。
因为这些堆栈从建成之日起就没被翻开过,很多角落都充满厚厚的灰尘。这些肮脏的角角落落,倒是傅正范最喜好的“淘宝”场合。只要一有空,他就带着保镳员,戴着口罩和木棍,在充满蛛网和灰尘的角落翻捡。他亲手就找到了两门充满灰尘的晋造100毫米野炮和一门博福斯75毫米山炮,这些连中心军都没设备的重兵器,成果被杂牌的预四师捡了大漏。
至于被服、钢盔以及粮食弹药,更是不计其数!傅正范大略估计,这些兵器设备一个军都绰绰不足。过惯了紧日子的傅正范,一下具有了这么多军需,顿时有了一种发作户的感受,说话声音都比之前高了八度。
坐在上面的兵士昂首见到傅正范,吓得脸都都变白了,赶紧从火炮座翻身下来,立正还礼:“陈述长官,我部受命清算洞窟里的被服,将其拿出晾晒,却不想在被服上面压了这么一个铁疙瘩,弟兄们猎奇,将其抬出来。大伙都没见过这个枪不是枪、炮不是炮的洋货,都在揣摩,这是个甚么东西。”
“埋没!”傅正范命令。
“你们有打过炮的吗?”傅正范问身边的兵士。
一炮手猛地一踩踏火板:“哒哒!”跟着一阵脆响,五发炮弹拖着敞亮的曳光,飞了出去。
傅正范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炮弹,只见弹底打着“1935-20-05”的钢印,伯丹底火饱满油亮,头部已经安装了碰炸引信。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山头上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那是山顶防空瞭望哨收回的空袭警报。
兵士们将弹夹压满炮弹,插到炮身弹匣中。一炮手一拉炮栓,一声动听的金属撞击声,炮弹已经上膛。上膛的构造炮,顿时充满雄性的力量,跟着一炮手转摆荡把,颀长的炮管直指蓝天,寻觅中猎物。
从望远镜中,傅正范看得清楚,五发炮弹全数射中了飞机右翼,爆出耀目标火花。遭此重击,敌机当即爆出浓烟,高度蓦地降落,哀嚎着向空中栽去。
远远地,空中飞过来一架飞机,但奇特的是,就只要这么一架孤零零的飞机,大摇大摆,仿佛这里不是两军火线,而是飞翔在自家后院。
“很好,那你做一炮手。”傅正范招了招手,“有打太轻重机枪的,上来几个。”
只见敌机拖着火焰和浓烟,在群山裂缝中冒死挣扎,很快就消逝在大师视野当中。
不一会儿,几个兵士们从堆栈抬出了几个沾满灰尘的沉重箱子。当着傅正范的面,兵士们用刺刀撬开箱子,只见一个箱子是一副无缺的对准镜,另一个箱子里,则是满满一箱黄灿灿的炮弹和三个茶青色弹夹!
傅正范久久才放动手中的望远镜,“你叫甚么名字?之前打过甚么炮?”傅正范问一炮手。他刚才切确地对准和判定地击发,给傅正范留下了深切印象。
在长官的垂范之下,进堆栈“淘宝”在预四师蔚然成风。能够这么说,只要有充足耐烦在堆栈犄角旮旯里翻捡,说不定就有不测欣喜。
”望远镜。”保镳员递过望远镜,傅正范细心察看:这架飞机机头近乎方形、起落架为半埋式,前机身凸起,显得非常粗笨,机头侧面。有恭楷所书“天皇号”三个汉字,显得和大多数日本飞机格格不入。
在报考黄埔军校、投身反动之前,傅正范是在湘军讲武堂学习,专业就是炮科,以是对火炮布局非常熟谙。
“陈述!敌机进入射程。”一炮手目不转睛盯着对准镜,一边对准敌机,一边陈述敌机参数,“高度一千米,间隔正一千米,正五百米,负五百米,负八百米,负一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