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均当时追的,便是她吧?
再说何氏这边,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脸已经成了猪肝普通。
她心中明镜儿似的,只怕是韩均得知继母这番做派,请了大长公主过来压抑她,不然,凭她二品的诰命,只怕还要给何氏施礼。
有人不由遐想到十几年前,齐安侯一夕之间毫无牢骚地交脱手中兵权之事,前侯夫人还为此一病而去,而后大长公主就将韩均接去了公主府哺育一段时候,直到齐安侯续弦,方才正式回了侯府。
府中书房,路景修也与齐安侯韩焘在提及此事,门路闵与韩均是小辈,便只能坐鄙人首,坐直了身子听他们说话。
现在韩均羽翼渐丰,早不是阿谁刚回侯府之时沉默寡言的继子,连侯爷都要事事以他为先,又怎能不让何氏多想。
“韩世子,小女素闻世子才名,向来敬慕……”
何氏本日盛装打扮了一番,着了一品侯夫人的全装,一眼看去极尽都丽堂皇,却不见得有多贵气,反而叫人恐怕她被憋闷地晕了畴昔。
固然感觉韩家办事很对劲,让自家大大涨了面子,但他们伉俪二人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主,只是想到这表白齐安侯很看重自家女儿,路景修焉能不欢畅?
话还未说完,韩均便从身边走了开去,只留下一句”女人自重“,便脚步仓促地出了大殿。
“侯爷太客气了。”路景修笑的见眉不见眼。
大齐氏与她固然是堂姐妹,但二人在娘家时就免不了被到处拿来比较,厥后大齐氏嫁进施家,夫家本就不如路家,恰好她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儿子,更是不如路家兄弟二人出息,唯独一个女儿,打小是经心教养大的,就想着能攀一门权贵的婚事。
明天不过是想要打压一下将来的儿媳妇,韩均就能搬了大长公主出来压她,若再有行动,想光临出门前他那意味深长地一瞥,何氏打了个暗斗,有些畏缩之意。
她站在那边面色阴晴不定,而坐在大长公主身边的施清徽,却有些忐忑不安。
大长公主一张口,就将全部路家都夸了个遍。
由此,路景修更加感觉韩均不错起来,此前的各种抉剔也都消了很多,韩均的品德学问他都是非常清楚的,连“做梦”这类天意示警的事情也都坦白地说了出来,对本身没有涓滴坦白之意,可见是个心性朴重的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