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顿了顿，笑容愈发森冷，“你是来见叶相的？”
四周的灯火将廉王的面庞映得分外严厉。他未再多言，命人将澹台薰接回府邸，走前只是看了锦王一眼，却连道别都没说。
鼻间满是她淡淡的香味，叶池受宠若惊，正欲抬手将她环住，俄然吃痛地低呼一声。
叶池淡然一笑，“怀王殿下夙来在藩地与人无争，动机安在？”
不，他早就晓得叶池想证明甚么给他看，他早就该晓得了。
“我在等你啊。”叶池笑若东风，“我想你见到廉王殿下后，必然有很多话想问。”
凝眸望去，林外不知何时呈现了一队官差打扮的人，正提着灯向他们走来。锦王见状，转头冲澹台薰扬眉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样。
***
刑部？魏浒早就被送进了天牢，看来刑部另有些残党啊。
廉王曾去拜访过他一次，交代他莫要担忧，刑部的魏浒已经垮台，查出本相是迟早的事。
叶池却仿佛对此不感兴趣，只问了一句：“殿下以为本相是如何的？”
“本王倒是还没问，澹台大报酬何会在这里呈现？”锦王缓缓开口，声音带笑，“这月黑风高的，一个女人家跑出来，不平安罢？”
“出去吧，内里冷。”
廉王安静地看了他一眼，因光芒太暗，看不入迷采，随后转向澹台薰，“彻夜邀澹台大人来弄月，本王却早退了，实在失礼。”
一个熟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澹台薰惊了一下，脑筋里一片空缺，正要去排闼，门却俄然从里边翻开了。
几日不见，他仿佛并无窜改，只是又清癯了几分。
思路尚未理清，她的身材便鬼使神差地走了畴昔。
廉王思考半晌，“我不以为孙将军能安排得这么奇妙，倘使是怀王那边的人……倒也符合道理了。”
廉王的神采还是没甚么窜改，又看向锦王，“正怀如何也在这里？真是很巧啊。”
她想不明白，为何锦王要在这个时候约她出来见面；又或者，他究竟想从她身上获得甚么东西。
廉王的声音比先前还要降落很多，似是有些怠倦。
叶池将她拉近屋子里关上门，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手，见她一瞬不瞬地望着本身，淡笑道：“不认得我了？”
澹台薰捏紧手中的字条，并未说话。
“你想问字条是谁给你的？”
“是我派人交给你的。”
澹台薰闻言，心中一向绷着的一根弦松了一些，正想持续问甚么，又听廉霸道：“天气不早了，本王就不请澹台大人去府中了，早些归去歇息罢。”
叶池想证明甚么呢？
“澹台大人真是好令本王悲伤啊。”锦王故作难受道，“府上已经备好了小酒，大人如果不来，可就太不给面子了罢？”
“下官不过是出来涣散步。”她尽量保持安静，“至于叶相，不是还在丞相府中么？”
叶池的身材不好，普通睡得很早，这个点应当早就睡了罢？
见她涓滴没有摆荡，锦王负手背过身去，好似真的在弄月。这时不远处却亮起了十几盏灯笼，将这紫竹林映得一片橙红。
廉王抬眸望他，“赌甚么？”
如果叫她出来的人并非锦王，而真是叶池，只是这动静被锦王截获，那现在叶池在那里？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叶池只着了件月白中衣，头发疏松地束着，清俊的眉眼中含着笑，像是等了她好久。
“……！”澹台薰猛地昂首，诘问道，“叶池他……他……”
便是说，不管如何，那张字条都不成能是廉王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