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看着嫡福晋的背影,眼中一片冷意,她的确和靳家那小丫头无冤无仇,严格提及来,还是她对不起那丫头在先,是她操纵了那丫头,想给嫡福晋使绊子,成果弄巧成拙,本身甚么好处都没有获得,反而被人以为是暴虐之人,爱耍心机之人,乃至于德妃和四阿哥都不待见她。
“可不是,靳家阿谁丫头没有一点点比得上我们七公主,更何况她祖父已死,靳家早就没有根底,式微了,她的身份这般卑贱,却被太后如此宠嬖,原是不配的。”宋氏一脸不屑的说着,然后才往正殿去了。
“安然无事便好,算起来那孩子快满百日了吧。”太后柔声说道,提起孩子时,神采格外仁慈。
不知是李氏非常受宠,还是因为她要分娩的原因,四阿哥悄悄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七公主闻言,小脸上闪过一丝认同之色,然后才跟着身边的嬷嬷分开了。
“常日里总听别家的福晋和格格们说太后娘娘心疼靳家的丫头,现在倒是百闻不如一见了。”格格李月娇上前一步,挽住了四阿哥的手臂,一边跟着她进了永和宫,一边柔声说道,娇美的小脸上带着些奉迎之色。
“妾身痴顽,即便好好教养二格格,她都不必然能入太后娘娘的眼,但是我们七公主不一样,她可比靳家那丫头强多了。”宋莲心笑着说道,倒是话里有话。
“孙儿恭送皇祖母。”
“是。”四阿哥闻言当即应道。
太后笑着点头,也没有久留,拉着靳水月往左边宫道上去了,再往前便是景阳宫了。
“本公主天然比阿谁臭丫头好无数倍,皇祖母当然心疼本公主。”七公主撅起嘴说道,眼中却有一丝妒忌。
当时候她也不是用心要碰到有孕的宋氏,实际上宋氏出门碰到的人很多,只不过她心中有鬼,独独怕靳水月一个小童罢了,现在却痛恨起靳水月来了,民气真是难测。
从小由一个婴孩长大,她撒娇卖萌早已如鱼得水,不过她也没有骗太后,她之以是对这些感兴趣,是想看看前人的认知和几百年后的人到底有甚么差别,有无可取之处,毕竟几百年的光阴,很多东西都能够跟着汗青鸿沟消逝,而前人的一些观点一定比不上将来的人。
常日里在王府,她偶尔说有些不应时宜的闲话,四爷也不会在乎,但常常诽谤靳水月那小丫头,她家四爷都要给她甩脸子,和宫里头这些人一样包庇那丫头。
“是。”靳水月也看得出太后不想在这儿担搁,便悄悄应了一声。
“恭送太后娘娘。”
二格格并不是她亲生,而是李氏所生,只因格格还小,嫡福晋和李氏客岁又接踵有孕,四爷才让她照看的。
太后出门,普通都是叮咛主子抬了凤辇来的,但常常只要带着靳水月,她就会步行,归正宁寿宫到景阳宫并不远,就当是遛弯了。
景阳宫不愧是宫中最大的书库,内里有好多传世的孤品,只是靳水月并不爱好那些东西,本身在里头随便翻捡着,终究拿出了一本薄薄的手札,是和养身之道有关的,更像是某个太医的手札,她才看了第一页便感觉受益匪浅。
她当初生下的大格格未出月便短命了,还因出产时大出血,伤了母体,乃至她这几年都没有好动静传来,倒是嫡福晋和李氏一个个都有了生养。
“回太后娘娘,大抵就在这几日了。”李氏轻声回道。
“mm服侍四爷晚一些,当初并未在宫中留多久,便随四爷出宫去府里住了,天然不太体味这宫中之事,靳家丫头的确受宠,不过……她再受宠也只是个没有根底的小丫头,太后娘娘对她的确好的有些过了,这宫里的公主和皇孙们,每一个都比她出身崇高,比她好,也不知这丫头使了甚么手腕,能让太后如此爱好,反倒萧瑟了皇子皇孙们。”宋莲心脸上带着一丝妒忌,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