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知贰心细,既然已经通报了他过来,如何会不重视本身吟的甚么诗呢。再往里,瞧见福豆也在,手里捧着本棋谱。
柳崇是他的亲信手足,就在几天之前,以身犯险救他出来,以身舍命为他挡箭。而他这“儿子”,聪慧敬爱,软糯苦涩,他也是早感觉她风趣。睡梦当中感到她炙热肌肤,那便晓得该当许以性命相托。
福豆固然晓得出去的是李弯,但还是局促地站起来,拽整了衣裳,站在书架前随便翻一本书就看。
“为甚么?”
“说说,你这几日都干甚么功德了?”柳崇这也不笑, 另有些阴冷, 福豆一时没回味过来, 小声说, “也就, 没干甚么……”
但晋王一见他,倒是笑意盈盈,直说,“此回福豆立了大功,本王好好想想赏她甚么。”
晋王偏头深思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这可不可,本王可不像你那般吝啬。本王要送她……最好的、她最想要的。”
“是她主动?”
晋王叹道,“情急如此。”
要当新郎官的人,就是东风对劲,脸颊红润。大手一挥写了一个喜字,俄然闻声柳崇一声问。
柳崇哼哼, “宫里头, 宅里头,没甚么事要跟我说的?”
这些皇亲贵胄都很清楚,若非亲朋托孤,“义女”存在的意义绝对是和义子不一样的。这一点,连乐伎仇三娘都懂。更何况,前朝罪人之女用作“送礼”更是太普通不过,因为罪人之女普通都会没入教坊,那就更成了赏玩佳品。晋王还不晓得天子想对福豆这一脉的柴家加以汲引,以是天然就会将柳崇收养“义女”的意义往这方面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