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乖乖等着金人来抓好了。
赵佶嘴唇乌青,浑身颤抖,的确要疯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跟金贼拼了,即使千刀万剐,即使流干最后一滴血,也对得起祖宗!”赵桓又开端慷慨激昂了。
赵佶在策画甚么啊?
他可真是瞎了眼睛,如何就把皇位传给这个孝子了?早晓得传给三郎就好了,那孩子忠孝,决然不会违逆父亲!
最最关头,他面对的是极品怂人赵佶啊!
蔡攸一听这话,忍不住给赵佶竖大拇指。
“你猖獗!”
赵佶一肚子肝火,非常不痛快。可赵桓的话,他也听出来一二,毕竟这类关头,谁都不成靠啊!
如果说对赵佶,赵桓另有顾忌,那么对待蔡攸,就半点客气也没了。
想到这里,赵佶俄然发笑道:“官家已经是大宋天子,军国大事天然是官家做主。老夫退居龙德宫,就是个承平散人,叫蔡攸过来,也就是随便聊聊,没有别的意义!”
行啊!
凡是有一碟毛豆,都喝不了如许。
可现在悔怨也晚了,内禅已经是重伤,如果再废个天子,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赵佶气得直哼哼,竟然无话可说,只剩下呼哧呼哧喘粗气,瞪着牛眼,瞪眼违孝子,却又无可何如!
“没有!”赵桓还是沉声道:“金人杀来,不甘心做仆从,就只要抖擞反击,把统统的力量都押上!并且务必高低一心,向死而生,拿命拼出一条活路来。”
梁方平兵溃,他找蔡攸过来,就是要撒丫子了。
思忖很久,赵佶只是对蔡攸哼了一声,而后对赵桓道:“官家,你也不消在这里声嘶力竭,你有甚么高见,尽管说出来就是。”
他如果能有这个魄力,又何必禅位呢?
“其二吗,就是想让统统宰执重臣前去文德殿轮值,朕亲身坐镇文德殿听政。另有,就是京中表里军队,统统兵马,都要服从朕的调剂……统统军、民、钱、粮,悉数归属朕的调拨。有了这些以后,朕才好集合尽力,和金人死战到底。”赵桓看了眼神采阴沉的赵佶,又弥补了一句,“如果太上皇情愿御驾亲征,统辖抗金事件,朕情愿为太上皇牵马,充当阵前一小卒。”
恰好赵桓来了,说了这么一大堆戳赵佶肺管子的话,他那里受得了!
“官家,在这个社稷动乱的紧急关头,你应当以国事为重,没事就不消来龙德宫了。”
他筹办逃窜!
他已经把皇位让出去了,下一步该如何办,还要跟鬼点子最多的蔡攸好好筹议一下。
“官家,就没有别的体例吗?”赵佶的语气近乎要求。
啪!
哪晓得赵桓却笑了,“太上皇,金人十几万雄师南下,大宋有累卵之危,百姓有涂炭之苦。朕觉得这是大宋立国以来,至暗时候。每一个宋人,上至天子,下至贩夫走狗,无人能够幸免。”
全然忘了方才还跟赵桓讲是来禀报军务的,说穿了,他跟赵佶都没把赵桓放在眼里,觉得三句话两句话,就能把他打发走。
你小子跑来当甚么不速之客!
赵桓哼道:“高见没有,只要一个别例,那就是高低一心,据城死守。金人再短长,他们兵力有限,又远道而来,贫乏粮饷和攻城东西,只要咬死了不媾和,他们撑不下去,天然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