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义,”德王起家, 摇点头, “你宠着她两分,顺着她两分,她当你给的情分是应当。”
这上半生随波逐流的日子,大抵是要畴昔了。
杨标但是在这里当过十年的大总管。
“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您现在风景无穷,那是因为有您儿子在前面替您挡着,哪天把您跟他之间的情分用完了,他不想挡了……”德王说到这,自嘲一笑,“当然他不想挡了,他本身也得折兵三万,被您拖……”
而先帝活着时,对她也就那样,为了儿子,她一起也忍过来了,现在儿子大权在握,她也能尝一尝男女之情,这才感觉人生有了点模样起来,但一见到不客气的小叔子,就仿佛又回到了畴昔揣磨老天子和小叔子那谨慎翼翼的日子来,她当下脸一僵,缓了缓才悄悄跟小叔子道:“康康,你是不是对嫂子有甚么定见啊?”
杨标朝他躬身,一言不发。
万太后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义,等明白过来,她脸刷地一下,这下是真白了。
不是嫂子,又如何活力得起来呢?
就是百姓当中听闻到这话来,也感觉这些个大人说的言之有理,这宋家一飞冲天还不敷,为了讨赏连命都搭上也是该死。
他如何拦得住一个跟着天子儿子的权势越大,权力欲越强的老女人?她都想垂帘听政了啊。
他们向来没有这么想过?
走前,杨标跟她躬了半身,宋小五沉默不语地看着他退走,等门关了,鸡叫声起了,她轻吐了口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