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跪在地上的凌烟儿也像卸了力量一样,瘫在地上,面如土色,言敬亭和公主有一个孩子,那她如何办?她的孩子如何办?
凌烟儿怔了怔,竟然就只是这个要求吗?
言敬亭望着高沄瑶,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统统与烟儿无关,微臣已经说过了,殿下为何还要固执于此?”
“啪!”嬷嬷见高沄瑶皱眉,又一巴掌扇在凌烟儿脸上:“甚么身份敢在殿上面前自称妾,贱籍只配为奴!”
“不成能,你到底让我说几遍,不成能!”言敬亭不耐烦道,“沄瑶,不要再想这些不实在际的东西了,我们都该往前看!”
如他所说,覆水难收……一场情爱,毕竟镜花水月一场梦。
高沄瑶起家,朝言敬亭款款一拜:“言郎,就此别过,保重。”
“够了!”言敬亭大喝一声。
言敬亭展开眼睛,眼神庞大的看着高沄瑶。
“殿下莫非想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言敬亭眼中暴露绝望,“微臣真是错看了殿下。”
“你如有半点大话,这个孩子便没法顺利出世。”高沄瑶淡淡道,“你敢发这个誓?”
高沄瑶怔住了,她想过无数种她和言敬亭之间如何体味这一场混乱的恩仇,却向来没有想过言敬亭会对她暴露绝望的神采,会说出“我错看了殿下”这么重的话。
高沄瑶见言敬亭哀痛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但愿,她走到言敬亭身边,手搭在言敬亭的肩膀上,柔声道:“敬亭,我们……”
凌烟儿不敢抵挡,只得要求地看着言敬亭,言敬亭却闭上眼睛,视而不见。
言敬亭捂着脸,终究只撑不住本身的身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眼泪从他颤抖的指缝中流出来,他有个孩子,他和沄瑶的孩子。
“是,是。”凌烟儿战战兢兢道。
高沄瑶愣在原地,她说了她心底的痛苦,却换来一句覆水难收?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故意?
“我为何固执?”高沄瑶嘲笑一声,“因为我不甘心!我倒要问问你,言敬亭,你为甚么当初能够轻言放弃我,现在就不能放弃她?”
这一次,高沄瑶先分开了,她终究没有再流眼泪,也完整死了心。言敬亭望着她诀别的身影,下认识的起家,却终究没有踏出一步,上前去拦。
言敬亭跌回椅子上,内心空荡荡的酸楚,凌烟儿爬过来趴在他腿上寻求安抚。他没有伸手,而是淡淡道:“听到殿下的话了吗?明日起,你搬到我院子里去住吧。”
“可你,现在娶一个妓子入门。”高沄瑶指着凌烟儿,“你眼中另有言家的前程和名誉吗?”
“都畴昔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如此固执?”言敬亭皱眉,即便他对她另有所沉沦,可到底人都该往前看。
凌烟儿欣喜的昂首望着言敬亭,却见言敬亭空唠唠的来了一句,将她完整打入谷底。
高沄瑶话音一落,全部大厅完整温馨了下来,本来暖烘烘的屋子里仿佛吹出去一股冷风,让人忍不住颤栗。
凌烟儿这下委曲了,她早就离开了贱籍,也已经嫁给了言敬亭,身为官员老婆在皇族面前,自称一声“妾”又有甚么不当?
凌烟儿神采一白,抖着身子趴在地上,头用力磕在地上:“妾,妾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殿下莫要见怪。”
嬷嬷们都是看着高沄瑶长大的亲信,天然见不得公主受委曲,见凌烟儿的模样更是气恼,伸脱手又要朝凌烟儿打去,被言敬亭捏动手腕,拦了下来。
“这,这如何能够?”言敬亭震惊地后退一步,几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他扶着一旁的茶几,难以置信道,“我和你,我们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