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被人偷了?哈哈,那偷匾的贼好眼力。”孟之经乐不成支,若不是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说不定得铺畅度量大笑。
不过,两村之间有几处起伏不大的丘岭冈坡,上面长满了富强的丛林,就只见树木不见作院了。
“先生,孟公子请,这就是样炮。”严实朝屋子里一指。
“先生,孟公子请。”严实伸手延请两人进院,“先生谈笑了,这那里是元直的作院,元直只是主事罢了。”
严实迷惑地瞧了两人一眼,扭转头扬鞭催牛,朝作院里奔去。
严实扫了孟之经一眼,孟之经朝他眨眨眼,笑眯眯地不说话,随在公输念槐身后,来到院子里。
“严实,别往前凑乎,你千万别说这是你的主张。”公输念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严实的眼神都能把严实给掏空了,直接把他当炮筒子。
公输念槐讨厌讨厌作呕恶心,尼玛的,这模样的门徒不收,明天就打发了,丢人啊。
“那里?”公输念槐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长铁管子。屋子里除了一堆铜块,另有那把锯子,算是金属外,其他的都是木头。
严实迟疑了一番,咬了咬牙,往牛身上猛拍一掌。牛正眯着眼反刍呢,冷不丁被人偷袭了一把,哞的一声,迈开四蹄,轰然前行。车子一阵狠恶的摇摆。
“先生,啊,孟公子醒---来了?”严实抱着鞭子跳上车辕,看到了捂着嘴作痛苦状的孟之经,以眼神扣问公输念槐。
两边的屋子里偶尔传出一些声音来,更多的屋子上挂着锁。院子里还算整齐,不过到处显现出一种萧索之意,人气不敷,透着一股子压抑感。
“嘿,要预判,明白不?”公输念槐拍拍孟之经的后背,“幸亏幅度不大,不然你的舌头就成口条了。行了,别瞪眼了。”
“先生,先生,”严实一看公输念槐直接疏忽他抱着的竹筒子,还很委曲,一劲儿地往上凑,非要公输念槐摸上一摸,像等着活佛摩顶开光似的。
“呀,谁打我?”孟之经揉着眼睛,懵懵懂懂地抬起脑袋向四周看去。
三人从侧门进了作院,一起跟从着严实沿着甬路向里走去。
“吱扭扭”一阵牙酸声自车别传来,车子垂垂慢了下来,而后愣住不动了。
“啊!如何么,地动!”公输念槐一骨碌爬起来,“呯”撞上了孟之经的脑袋。
“先生,孟公子,到了,请下车。”严实喊着,把车前的帘子掀了开来,用棍子撑起来,往车厢里一看,嘿,两人头仇家,睡得正香,哈喇子流了一地。
“嘿,嘿嘿,先生,您还别说,真不是元直的主张,如何,先生您看不上?”严实仿佛没看出公输念槐的嫌恶神采来,还一个劲儿地倾销。
在栅栏门两侧各有一道小侧门,供人收支。
“喔喔,”严实倒也很乖,闻声车里有动静,揽住缰绳,收住牛的脚步,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严作头,你说的样炮是这个吧。”孟之经指着靠窗横放着一根竹筒子问道。
这,严实摇点头,把车赶进作院还是停在门外?这是个题目。
“到了作院,你躺在石辗子上,我用擀面杖给你擀擀。噢,严实要发力了。”公输念槐左手搭在孟之经的肩头,按了按,“坐稳了。”
“严作头,这是纺锤弹?”孟之经看到放竹筒的中间另有一个木箱子,翻开一看,从内里抱出一个木制迫击炮弹来,凑过来,让公输念槐看。
“嘿嘿,你还不晓得吧,实在这严作头啊,还吃了我们忠顺军很多瓜落呢,不然他也不会四年了还呆在副作头一职上不挪窝。”孟之经脸上挂着笑,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有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