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厥后,就是这个丘掌教,巴巴地接管了蒙前人的邀约,不远万里,跑到大雪山去见蒙古天子去了。传闻随行的就有这个李志常。”
“小的并不清楚总管为何派公子去见丘掌教,也问过公子,公子说是官家的意义。”
第一百四十章缘起
时程说来算是北人,若从统治者来讲,应当归为金人。不过从金宣宗将都城从中都迁到汴京后,河北山东之地就堕入战役比年的地步。本地的汉人纷繁结社组军自保,各择仆人。这些人乱世不但想活命,也想趁机盘据一方。
“哈哈,这就对了嘛。你家公子与蜜斯久经战阵,不是莽撞之辈,必会做出对你们无益的决定。好了,你跟家福筹议吧,某去了。”说罢,李良单手朝时程挥了挥,回身出了屋子。
李良摇点头,“时程莫要口无遮拦。虽说是李志常带路而来,但他们的企图并不明朗,除非有人泄漏了你们这些人的行迹,不然,李志常即便是神仙,也不会晓得你们躲到了桐柏山中。”
“家福,你的意义我明白。义仁与义月不想让外人晓得他们的存在,我们也毋须到处鼓吹,替他们守口如瓶就是。”
“你家公子与蜜斯承诺了公输公子,不会借李志常之事逃遁了吧。”李良想起了彭家兄妹与公输念槐的商定。你们不是一诺令媛嘛,那就应诺吧。
想到这里,时程轻叹一声,归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是归去让公子与蜜斯拿主张吧。
“两位军爷不会以为小的大言炎炎,故事夸大其辞吧。”对于李良略带质疑的语气,时程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手臂抬了抬,又寂然垂了下来,就势躬身见礼,道,“请两位军爷恕小的失礼不敬之处。”
“大抵百人摆布,小的猜测这内里有蒙前人,有羽士,也有严实的部下。是否有后续人马,小的出山时并没获得探马的侦报。不瞒两位军爷,小的以为恰是那位公子的飞伞,才引得李志常一行人摸准了方位。”
“还能有谁,就是那些老杂毛。他们竟然说官家有失政之罪,故不奉圣旨。”时程提及旧事,当时的景象似若仍然历历在目,可见此事对他的影响。
李良从炕沿上站了起来,盯着时程道,“时程,你马上归去,奉告你家公子与蜜斯,莫要与李志常他们打仗,我自会与你们联络。联络伎俩嘛,你与家福筹议。”
“小的当然不明白官家为何要让我家总管去找丘掌教,只晓得我家公子与丘掌教并没有谈拢。在返来的路上,我家公子也是闷闷不乐,不时青着脸痛骂无耻。”
不管如何,对他们这些颠末千辛万苦才逃到这里的红袄军的残部来讲,若能活下去谁还情愿拿着脑袋去冒死?
“那也不至于两家反目啊,莫非义仁看得不忿,起了怨念?”李良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若究竟确如时程所言,这个李志常以及身后的阿谁甚么掌教,就不但单是蒙前人的腿子这么简朴了。
“时程,你可晓得义仁骂谁无耻?”李知己大心小的问道。
“嘿,我家公子不想提及罢了。既然盘算主张不再趟那些浑水,浑水里的残余不提也罢。只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民气。这不,人家又追来了,非要赶尽杀毫不成。”
“严实老贼,若没有李志常在中间穿针引线,怎会联络上必里海,必里海又怎能擒斩我家总管。”时程说着,两肩不住地耸动,只是冒死地压抑着。
“无妨。时程你就慢慢道来。某与家福久不在军中,而对于北地之事,更是知之甚少。还得你给我们指导迷津,也好厘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李良抬起独臂,表示时程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