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绘慧楼中有六七人闻听得吴景略念完以后,再和本身胸中所想之诗一比,便生了放弃之心,本身所想之诗还不如这寒酸秀才,又如何去和木待问苏子簌争雄?
吴景略以后,又有两三人起家吟出本身的作品,有吴景略抛砖在前,前面两三人的作品倒也不差,但都算不上出彩,更别提冷傲了。
百年畴昔,现在人皆知苏仙之风|流,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的金榜状元?
米友仁再次展开眼,笑了笑,看了一眼本身的对劲弟子苏子簌,暗道此子故意魔,须得找个时候开导一番,此次输给木待问并不算得甚么,要晓得我大宋苏仙,当年科举不也没有中得状元。
连山阴陆氏的陆放翁都如此说,世人无不叹服。
半刻而作,这首诗略算工致,平仄勉强合格,意境也有,可总让人感觉差些意境,就仿佛前面就是一扇门,推开这扇门就能瞥见一片广漠的天空,而这首诗刚好差了临门那一脚。
就是苏子簌,也不得不为之暗叹一声,状元之才公然名不虚传。
同是少年郎,皆是心比天高的春秋,这类春秋段,多有一种天老爷第一我第二的心机,焉能没有争强好胜之心,苏子簌一首出彩的诗激起木待问争雄之心,闻言也不再谦善,笑道:“那就献丑了。”
木待问便念叨:“鄙夫六尺躯,俯仰叹逼仄,炙手事当路,称心已烂额。檄书传九州,将军齐过河,搀枪堕九霄,列缺乱阡陌。”
眼看无人再出声,世人便看向苏子簌和木待问。
很久,才有喝采声四起,一样是五言绝句,苏子簌这一首诗便远胜于吴景略,东风镀旧鞍,是指旧朝张浚新来东风对劲,承蒙官家旨意除枢密使督师淮上,寒光曳壁关,则是指北伐兵起于灵璧,仲谋驱天狼,寥落一句指出大宋王师之雄武如那三国之孙仲谋,最后一句何人忆长安可谓画龙点睛之笔。
陆游先不着陈迹的看了一眼李凤梧,这才对世人笑叹道:“慧子此诗已臻完美,某亦无词可评,若无不测,当是本次苏园学会之诗魁,实为诗家之幸事。”
木待问闻言撩撩襕衫,先后果为风头被李凤梧所抢的愤激已逐步停歇下来,心境平和的拱手表示:“苏兄先请。”
苏子簌一诗,平允当中跟着画龙点睛也现妖娆,那么木待问这一首诗,便是山高月小以后的大水拂江,一阵陡峭的铺垫以后陡起波澜,意境之壮阔更上了层楼。
吴景略点头谢过苏子簌,黯然落座。
楼内沸然。
文人相轻,即使木待问早有状元之名,这镇江诸多士子也大多是看不惯他的,总感觉是吹嘘出来的名声,但是此诗一出,很多人便心折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