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过奖。”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两人相视大笑,顿生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这一番对话让摸不着脑筋的朱唤儿和杨迈书童莞尔轻笑,唯独耶律弥勒如有所思,看李凤梧的目光都变了。
杨迈自小被杨奉贤耳濡目染,饱读诗书,本身又极其聪明,刹时明白过来,拍掌笑道:“驱虎吞狼,借刀杀人,李兄端的是妙手腕。”
分开后李凤梧看动手上的油纸伞苦笑,你妹,没想到本身竟被这吴姓小丫头热诚了,都怪这油纸伞,这都怪朱唤儿,筹办油纸伞时只顾着都雅,却忽视了我是个男的,现在本身一男人用着女性伞实在有些失礼。
李凤梧此次到镇江,便是想说动教员上书朝廷,争夺将这一次贬官逆天改成升官,若能知建康府事那就可谓完美,作为他的门生,这对本身来年的大考有着庞大裨益。
朱唤儿等人还不感觉有甚么特别的处所,倒是李凤梧第一次出建康,非常新奇。
随之一起下车的杨迈笑道:“可惜此时无美人慵翦柳丝前。”
刚才的泥水溅射,便在女孩的襦裙上留下大片班驳污泥。
白娘子……是指白蛇传中的白素贞,白蛇传的故事起于北宋,在今时的江南地区广为歌颂,此时用在此处,便是用心热诚人,即使是着白衣,可哪有女子着儒衫出行的事理。
这男人倒是有礼的紧,很有读书人的君子民风,李凤梧也便不再和那女童计算,取出几张会子执意交给那男人,让他为女儿添置一身新衣。
世人安设下来,杨迈便带着书童说去拜访一房远亲,但看他那书童雀跃之意,估摸这远亲怕是那女孩儿的家人。
李凤梧哈哈大笑,对着车内诸女喊道:“来来来,谁与我去柳丝前合照一张,以作纪念,少不得要在那树上刻下句俺老孙到此一游。”车上诸女可都是美得不要不要的绝色美人……嗯,杨迈的小书童要榷商一下,小家碧玉尚可,绝色两字差得甚远。
碧水幽幽,杨柳飞丝,端的是一副江南烟雨图。
哟,这大宋也有碰瓷的,李凤梧乐了,陪她衣衫便是,不过倒是不喜她这般骄横的态度,直身凛然说道:“小娘子这便过了,令尊漂亮是君子之风,小儿岂可败之?”
顿时听得身后传来女子啊呀娇脆声,李凤梧暗道不好,旋即大喜,苍了个天,你终究开眼了么,这是要让我在镇江来一番说来就来讲走就走的艳遇么,听这娇脆声,这女子想必不差啊。
待得那位开府仪同三司、镇洮军节度使、恭王赵惇摆足了皇子架式拉风而来,在以张浚为首的官员迎候下向着建康城而去后,李巨鹿赶的马车才答应上官道。
“实在过谦。”
女子未及笄,约莫八九岁,撑一柄黄油伞,五官倒是姣好,只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身材非常削瘦,仿佛一阵风吹来便能随风而去,眸子里的光彩倒甚是腐败,有一股小女儿的倔强,和杨迈那小书童普通,是个小家碧玉,但姿色又好了很多,不是朱唤儿、耶律弥勒和文浅墨那种特别冷傲的美,就是看着让人很舒心,用句话说,属于第二眼小美女。
镇江府近在天涯,李凤梧下了马车撑着油纸伞望着蒙蒙细雨里的城楼外柳树群,忍不住骚包的点头晃脑吟道:“春雨细如尘,楼外柳丝黄湿。”
赵惇那双刻薄的眉毛挑了起来,无声的笑了,“白文修这家伙倒是有点意义,这等姿色如果长成,足以艳冠六宫……唔,想必爷爷会很喜好如此才子。”
但毕竟是个小女孩罢了,这……算你妹的艳|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