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时候推算,金国宗室名将完颜宗翰,即将出兵。
赵桓虽抱有一丝希冀,只可惜,还是被实际泼了一盆冷水。
埋伏于周遭的虎翼军,一拥而上。
“王爷息怒!”
可悲!可爱!更是光荣!
“究竟是谁下的令?”
他神采煞白,赶紧跪倒在地:“王……王爷,我等兵马半生,没有功绩也有苦劳。”
王奇久闻赵桓的凶名,现在终究见到本尊,公然和传闻中一样,浑身高低披发着戾气。
除了两司三衙外,另有相对独立的“班直”等等……
“我等在此,乃是为了押送善款。”
赵桓轻哼一声,不做解释,也不能解释。
留给大宋的时候已经未几了!
童贯身为宠相,为赵佶排忧解难,理所该当。
王奇赶紧改口:“岁……岁币!”
凡是汴京驻军,统称为禁军,说白了,都是正规军罢了。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可愿交代真相?”
“全杀光?必然激愤陛下。”
不该查的,就算是把卷宗翻烂,也查不到任何外相。
他后背阵阵发凉,脑袋转的缓慢。
赵桓没有说下去,但态度已经非常较着,这五百易州兵的小命,皆在他一念之间。
赵桓懒得与他啰嗦,直接瞥了赵石岩一眼。
“下次碎的就是你的天灵盖了。”
与此同时,赵桓正背动手,大摇大摆的走出汴都城门。
王奇内心已经凉了半截,他只能硬着头皮,原地等待。
赵石岩这个开封府尹,位子做得越稳,手中权力天然也就越大。
“死光临头,还敢替你的主子遮丑。”
看着王奇一脸无辜的模样,赵桓不由嘲笑。
面对赵桓的扣问,王奇哪敢有半点游移,赶紧跪倒在地。
五百易州兵根本来不及披甲,面对披挂整齐的虎翼军战卒,被砍瓜切菜普通搏斗。
听到这个答复,赵桓没有半点不测,这类丑事,赵佶天然不会亲身了局。
殿前司与侍卫亲军,并称两司,其下辖另有三衙。
不等他说完,赵桓已经抡起金瓜,砸了下去。
这类要命的证据,童贯那种老狐狸,岂能留下?
殿前司内,并非铁板一块,就连童贯,也只能掌控部分殿前司的力量罢了。
这群大头兵,就算是收受了好处,也只不过是些赏钱罢了,底子都不配入账。
虎翼军就是此中之一,总计两千五百人,附属于殿前司,
“与人便利,也与己便利。”
王奇已经被吓破胆,连连哀嚎:“童贯!是童贯!”
“杀!”
没了这支易州兵,昏君佞臣短期内,底子没法把银子运出去。
现在,昏君佞臣,竟然企图借花献佛,奉迎金人。
王奇疼的直抽抽:“没有……皆是口述。”
赵桓直接一抬手,中间的虎翼军战卒,倒是有眼力价,直接从腰间拔出战锤,递到赵桓手上。
“高俅早已被押入御史台,你本日派人三次进城,莫非是去御史台请命去了?”
突如其来的号令,别说王奇,就连赵石岩都吓了一跳。
赵石岩没有半点游移,脱口而出:“正法!”
赵桓就是要逼着昏君佞臣,把这笔钱花到武备上!
金瓜捶在王奇的肩膀上,只一下,就是筋断骨折,疼的王奇捂着肩膀,满地打滚。
提起来,赵桓就火大。
赵桓的声量,在虎翼军里还不如个屁劲大。
“赵大人,这五百易州兵,企图抗旨出逃,该当何罪?”
“王摆设,事到现在,就别跟本王绕弯子了。”
为了制止童贯老贼暗下杀手,赵桓身边足足跟了五十个虎翼军战卒。
唯有塞到易州兵手里,假借押送易州锭,暗度陈仓,托付金人,才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