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宫面圣之际,可别忘了替本王美言几句。”
“毕竟王府里另有一批易州锭,到时候抄家清理,由本王出面,也便利很多。”
“媪相岂能与这等奸佞为伍?”
“高俅杀良冒功,罪大恶极,难逃明正典刑。”
手上固然还是抓着陈斯的肩膀,但姿式,却从极其挑衅,窜改成……勾肩搭背。
抄家时,哪怕是露点残渣,都够很多人吃一辈子了。
赵桓轻哼一声,云淡风轻道:“高家便是前车之鉴。”
“有陈将军这话,本王内心就有底了。”
此言一出,杀意毕现!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武德司代表着陛下,赵桓哪怕是说错一句话,都能够招致猖獗抨击。
更何况早已被视为眼中钉的赵桓?
“王爷有何所托,一句话便是,部属自当万死不辞。”
赵桓此举,甚是无礼!
“本王闲云野鹤这么多年,自责不已,愿担当必然任务,为陛下分忧。”
赵桓的笑容逐步夷易近人。
一边摸索,赵桓手里到底攥着多少猛料,一边表示,高俅背后的权势,除了陛下和六大权相,还能有谁?
为首的武德司卫士陈斯,冲赵桓使了个眼色,表示借一步说话。
赵桓叉着腰,大摇大摆的走出前堂,表情前所未有的斑斓。
“待到高俅明正典刑,高邸抄家,必然是一笔胡涂账,想必兼顾清理诸事,极其烦琐。”
陈斯眉头微皱,余光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大手。
“高俅已被押入御史台,听后陛下发落。”
赵桓这番话,清楚是在拐弯抹角的骂童贯,乃是把持朝政的奸佞。
陈斯内心格登一声。
不过话说返来,高家有多肥,全部汴京谁不晓得?
高家公子,一死一残,高俅也不免处以极刑。
任谁粘上他,都要被揭掉一层皮。
“本王只对高俅感兴趣。”
就在陈斯筹办分开这是非之地时,赵桓却伸手一把抓住了陈斯的肩膀。
与此同时,皇宫西花厅,赵佶偷得浮生半日闲,诗兴大发,正筹办借此美景,赋诗一首之际,陈斯呈现在身边。
“为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实在可惜!”
万里白云?都特么万里了,还白个毛线,只怕是乌云压境,风雨雷电弹指间。
这番话另有一层深意,便是赵桓偶然对于童贯。
陈斯低着头,故作谦虚:“王爷雅量,非常人所能够企及,但话说返来,王爷不找费事,可如果费事找王爷呢?”
恰好此时,赵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毕竟这老贼,三番五次热诚本王爱妃。”
“部属不敢叨扰,这便退下了。”
“高俅杀良冒功,罪大恶极,而媪相倒是陛下最信赖的忠臣。”
灭了人家父子也就算了,连人家的产业都不放过,真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
虽说被扔了很多臭鸡蛋,但却是以,获得开封府的尽忠,以及……查抄高家的机遇!
既如此,那么针对于“宋金永好”一事,也必然是铁证如山。
“只是部属有一事不明,望王爷解惑。”
这等肥差,媪相天然是亲力亲为,能劳烦旁人?
感遭到赵桓眼神中披收回来的自傲,陈斯激烈思疑,这厮手里必然把握着一个可骇的谍报网。
赵佶再窝囊,也是大宋天子,赵桓势头再猛,也还是只是一个小小皇子。
“以王爷手中把握的罪证,本能够将高俅背后的权势,连根拔起,永保定王府承平。”
“此乃……杀良冒功,构陷忠良。”
易州锭算不了甚么,首要的是“易州”二字。
不过……
“大宋能有王爷这般志士,天下之幸也。”
“陛下,北陲叛党一事,已经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