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内心悄悄感慨:“父皇,儿臣也是为你分忧啊。”
高俅的私宅,必然藏了金山银山,只要从上面刮点金沫子,都够王府吃一阵了。
“承蒙王爷厚爱,部属才气获得这份美差,此乃入仕之起点,意义严峻。”
“还不到八万两银子?”
“若陛下问起此事,鄙人故意送礼,但王爷两袖清风,严词回绝,想必陛下也会宽解。”
“也就值个戋戋……十五万两罢了。”
陈钊坐在劈面,中间乃是一个大木箱,内里装满了珍珠翡翠玛瑙……
“两账合流,整十万两银子。”
陈钊眼神非常果断,刚正不阿:“王爷明鉴,尚未登记造册的银子,总计两万三千零七十三两银子。”
陈钊一脸宽裕:“让王爷见笑了,这小门小户,也不知可否入得了王爷法眼。”
“陈钊,此次你随本王查抄高邸,可要长起眼来,不能有涓滴忽略。”
“小钗!随本宫去一趟高邸!”
有事理!
“如果有人弹劾王爷纳贿,总不能因为几百两银子,治王爷的罪吧?”
公然是个小门小户,一进的宅子,共三间瓦房。
“我还是把宅子收归去吧。”
长福前脚刚分开,陈钊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地契,双手递到赵桓面前。
隐忧归隐忧,但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王爷!按照帐本上的记录,高邸搜刮的民脂民膏,总计七万六千九百二十七两银子。”
“高俅老贼的族亲,巴不得把这些破东西都扔了,如此方能轻装上阵,悠然分开汴京。”
见朱琏反应这么大,小钗脸上笑意更浓。
听到赵桓这番清正廉洁的谈吐,陈钊大受鼓励,朝着食指上吐了口吐沫,细心查阅着帐本。
就在赵桓悄悄策画,如何把九十二万贯岁币留在大宋之际,却见长福分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赵桓叹了口气,起家往外走,陈钊天然是紧紧跟在身后。
“王爷!您从速去教坊司吧。”
赵桓确切从大家喊打的废料王爷,变成了大家害怕的癫狂王爷,但好色下贱,但是一丁点都没有窜改。
赵桓却不对劲,眉头舒展,眼神锋利。
推开正屋大门,寒酸粗陋的房间映入视线,赵桓坐在银锭堆砌成的凳子上。
“如此,方不辱陛下信赖。”
何况陈钊说的没错,戋戋几百两银子罢了,难不成还会压死堂堂大宋王爷?
正所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这地契,不过是城中一个小户,就算是变卖折现,也不过戋戋几百两银子。”
“部属敢以身家性命做包管,若王爷还是不信,可让礼部郎中周浦,周大人前来监察。”
“若不是王爷将这老贼,打入御史台,不晓得还会有多少民脂民膏,流进他的口袋里。”
“丁是丁,卯是卯,上缴国库的银子,必须分毫不差。”
“教坊司虽是礼部下辖,但本部却对此地嗤之以鼻,鲜少有礼部官员靠近。”
此时高邸大院,静悄悄的一片,唯有赵桓和陈钊以及长福三人,鹄立在大院中心。
美意难却,赵桓也就不再推让。
“那处所乌烟瘴气,尽是奸臣虎伥,残花败柳……”
“您看,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只能随便姑息,哎……”
赵桓点了点头,将陈钊统计出来的帐本,递给长福,沉声道:“送往御史台,由陛下亲审。”
“礼轻情义重,但再如何说,本王也是皇亲国戚,该当两袖清风,用心为陛下办事。”
赵桓内心一慌,教坊司可不是夫君该去的处所!
连周浦这位神仙都搬了出来,看来陈钊确切秉公法律。
赵桓背动手,公理凌然,内心却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