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香兰眼眶早已通红。
赵桓没有急着出宫,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直到香兰呈现在面前。
刀子嘴豆腐心的香兰,本筹算小惩大诫,让赵桓长长记性。
众禁军面面相觑,哪敢有半点质疑,跪地叩首如捣蒜。
物是人非,昔日亲情已然寡淡……
“看来你是没把朕的话听出来!”
“谁说本王,爹不亲娘不爱,孤苦伶仃?”
香兰娇喝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赵桓点了点头,不睬会余贵的信誓旦旦,瞥了一眼中间监督的禁军。
公然是相由心生。
看着站在面前,神采冰冷的赵佶,显肃皇后却安闲不迫,没有半点胆小。
“本王的生母和养母,皆是以仁善著称。”
初见香兰,还是个傲慢放肆,令人生厌的婢女。
高俅的了局,便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主子在。”
显肃皇后不甘逞强:“如何,陛下就怪不得?”
“儿臣辞职。”
“嫔妾倒是要反问陛下一句,为何如此狠心?”
余贵先是一愣,转眼又规复如初。
“奴婢决然接受不起王爷的这宣称呼……”
“你为了保护王府,变得更加狠辣暴戾,奴婢我又何尝不是?”
“先前对香兰姐姐的不敬之处,还请担待。”
赵桓背动手,咧嘴一笑:“见个毛!”
“一道宫墙,便隔绝了我们母子十年!”
几近是赵桓前脚刚分开皇宫,赵佶便气势汹汹的杀到了仁明殿。
这便是……亲情的滋味吗?
当赵桓举头挺胸,走出仁明殿大门的那一刻,余贵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固然没有闻声赵桓和显肃皇后的对话。
认识到赵桓已经想起本身来了,香兰再也绷不住,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昔日幼年不经事,已难以记起香兰姐姐的诸般庇护。”
而此时,一声熟谙的“香兰姐姐”,仿佛揭开了尘封多年的影象。
这十年间,香兰日日夜夜的寄挂,一有机遇,便会托人刺探赵桓的动静。
赵桓却面无神采:“定王府能够支撑到现在,靠的可不是仁爱众生。”
“不过……”
纵使心心念念,怎何如一介婢女,只能强忍着思念,不敢透露半点心声。
本来本王并不孤傲。
香兰迈步上前,不顾余贵就站在中间,悄悄抚摩赵桓略有肿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