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走了出去,悄悄拉上房门。
本来是英子出去了,提着一个木桶,内里是热气腾腾的,对杜文浩微微一笑,走到屋角脸架旁,取下洗脸的木盆,到了半盆水,回身道:“杜大夫,请洗漱吧。有洗脸巾吗?没有我去拿。”
这部书中的人体解剖知识,在杜文浩这位来自当代医科大专门体系地学习过解剖学的当代穿越者看来,是错误百出的,但在当时,却居于天下的抢先程度。
英子楼梯口挂着一盏红灯笼,书房里已经点亮了灯。进门正面对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楠木长条计划,案头一个笔架子上垂挂着大小不一的羊毫,一块砚台披发着幽幽的墨香。另一角,整齐地叠放着一叠白纸。
“嗯!”林青黛停了停,这才低声道:“据我看来,他的本领恐怕不但于此!”
林青黛和英子出了门。
“医治疔疮这类病症恰是铃医的用饭家伙,当然有些本领了,再说了,我们不是要请名医来吗,名医不是也有这本领的嘛。”
不过,有医书跟懂医术美满是两码事,再多的医书,不懂医术,那也是徒然。
“重视到了,很成心机,就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杜文浩还在书架上找到一本《欧项范五脏图》,这也是当代失传了的医书。宋仁宗庆积年间,广西处所官府正法五十六名背叛者,并解剖死者的胸腹,宜州推官吴简与大夫和画工较细心地察看了这些尸身的内脏器官,并由画工宋景描画下来,编成了这本解剖专著。
靠里一张八步床,挂着青色帷帐,新月儿挂钩两边拢起,床单和被褥都是极新的,圆鼓鼓一个干ju花芯的枕头,披发着淡淡的ju花香。
“是啊?”
杜文浩最欢畅的,是找到了诸多的丹方专著,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以是取了一册《神医普救方》,坐回椅子上,兴趣勃勃看了起来,连洗脚都忘了,直到英子拍门问他洗完了吗,他才想起来,忙仓促把脚洗了,英子把水端了出去。杜文浩栓上门,端一根圆凳放在床边,将书桌上的灯笼拿过来放在床边,靠在床头,细心看了起来。
“你对药材体味未几,以是听不出花样来,他说的炮制药材的体例,揣摩一下,很多是很有事理的。”
“那另有甚么?”英子奇道。
杜文浩用雪霏儿送的那张香喷喷的毛巾洗完脸,倒了洗脚水,端到书桌边,坐在椅子上洗脚,水有点烫,等着水凉,摆布无事,晃着脑袋别致地四下张望,顺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这书很厚,细心一看,却本来是个近似厚文件夹的书盒,一侧用细线捆了个活结。
“那好,洗脸架上面的木盆是洗脚盆。洗好以后叫我倒水。”
杜文浩环顾四周,也笑道:“真是太好了,多谢掌柜的。”
别的,还找到了《开宝新详定本草》、《开宝重定之本草》、《嘉祐补注神农本草》、《黄帝内经素问》、《新校备急令媛要方》等等,大多是当代已经失传的医书。
“不客气,需求甚么,就叫英子好了,我们就住在隔壁。好了,天气不早了,早点安息吧。”
悄悄拉开活结,展开书夹,内里整齐地码着几册书,淡蓝色书皮,封面上印着几个字《神医普救方》!
靠里一侧有一道门,本来两间房是相通的,现在已经封闭,门前放了一张长条书桌,上面放了两盆花。
床边一侧靠墙,是一个大衣柜,房角一个一人高的花台,上面摆着一盆吊兰。靠院子一侧,是一排窗户,雕花窗棂糊着白纸。有一扇是翻开的,杜文浩走畴昔瞧了一眼,正对着上面刚才他们炮制药材的院子。窗户下是两张椅子,中间一张茶几,也都是古色古香的楠木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