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又赏了肖大夫五两银子,派车把他送了归去。
“五味堂杜文浩杜大夫,就是一张处方卖了十万两银子的那位年青神医,善于华佗剖腹疗伤神技的,当今太病院太医丞钱乙钱大人的师父。”
薛鹤回想起当时赴宴,御史大人新请了个厨子,做的菜实在不错,伉俪两嘴巴馋,当时的确饱餐了一顿,返来以后夫人便不舒畅了,这肖大夫说出腹胀难下的启事乃是食滞,倒的确有几分事理,不由放缓了腔调,捋着髯毛点点头:“即便如此,就请肖先生下方吧。”
“甚么平胃散?”薛鹤皱眉道。
他脑袋正走神,薛鹤连呼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道:“大人叫我?”
“废话,就我们两人,我不叫你我叫谁?我问你,你到底看出贱内是何病症了吗?”
肖大夫非常奇特,问了颠末,也感觉这杜文浩的确不是浪得浮名,前次两人已经震惊于杜文浩大剂量应用附子治好阿大的病却没有中毒,后又得知人家就是太医丞钱不收的师父,善于华佗剖腹疗伤神技,这才恍然,难怪医术如神,现在又得知杜文浩治好了本身判定必死的痢疾病患,并且是以拉治拉的体例,两人都是既诧异又忸捏。
“食滞?”
薛鹤喜道:“如此多谢先生了。”
“是谁?”
两人正点头感慨,一辆马车奔驰而来,在门口停下。从马车上跳下一人,急仓促跑进屋里,拱手道:“庄大夫,我家老爷请您出诊治病。”
庄大夫和肖大夫都苦着脸相互看了一眼,庄大夫躬身道:“薛大人,医者治病,没人敢说百病皆愈的,尊夫人这病我们……”刚说到这里,庄大夫俄然想起杜文浩治捕快孩子的肠结病来,说不定这年青大夫有招。仓猝道:“我二人固然不能治尊夫人这肠结,但向大人保荐一人,定能治好薛夫人这病!”
肖大夫额头见汗,肚子里非常悔怨本身跑来挨骂,现在这薛大人活力了,如果本身治不好,只怕要不利,现在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当下拱手道:“薛大人,待鄙人给尊夫人先诊病吧,就知如何了。”
薛鹤的老婆服了庄大夫的药以后,马桶蹲了数次,半点大便也没解出来,腹胀得很难受。以是薛鹤的神采有些丢脸了,也打起了官腔,冷声道:“肖大夫,本官恭敬你惠仁堂,诚意相请,为浑家诊病,可你们庄大夫用了药以后,仍然没有半点用处。本官想问一句,贱内这肠结到底你们能不能治?”
“我们夫人,大便不通。”
过了两天,这天一大早,惠仁堂刚开门,薛鹤便坐着马车肝火冲冲亲身光临了。
庄大夫在纱帐前坐下,伸三指搭在薛夫人的手腕处,凝神诊脉。又问了几句病症感受。随后问薛鹤道:“尊夫人这病请大夫看过吗?”
肖大夫提了出诊箱,上车来到薛府。
给女眷诊病,普通是不能望诊的,特别是官眷。内宅设了一个薄纱帐,纱帐前面放着一张小茶几,薛夫人坐在纱帐前面,将手从两片纱帐裂缝处伸出,放在茶几的脉枕上
肖大夫正在想杜文浩用药,被薛鹤这一问,顺口说了句:“平胃散!”
回到惠仁堂,庄大夫已经返来了,肖大夫把本身替他出诊的颠末说了一遍,话语中很有几分对劲,庄大夫装着听不出来,淡淡地说了声感谢。
庄大夫问:“谁病了?”
肖大夫暗自舒了口气,提笔写了方剂。
尹掌柜病好以后,又出都城跑皮货买卖去了。